随着指腹触碰,尾椎骨泛起战栗,塞拉克制的咬了下唇,用力咽下滚到喉咙的不和谐声音。
两人在卧室里呆了很久,才让仆人进来将花瓶收拾了。
厨房里的晚餐也做的差不多,罗斯希尔什么也不吃,面前只有一杯红酒时不时的抿上一口,眼神不离小口吃肉的塞拉。
“你今晚住在这?”她开始找话题。
“不住。”他很快否决,厌恶的皱起眉,“所有的房间都需要大扫除,主卧的东西你要留着?不需要就丢光。”
都是陌生人的气味,除了她的房间外他都不想踏进去。
想到利齐的卧室还有安娜希的,塞拉拍案决定,明天就把东西全部丢了。
好不容易熬过晚餐,罗斯希尔又坐了一会,这才准备离开。
想到他今天真的只是来看看她乔迁新居,她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临近晚上11点,一名士兵忽然造访了她的庄园。
已经是午夜了,塞拉硬是被仆人从被窝里叫醒,睡眼惺忪的披着袍子下来,那人站在门口,一身军服,自称是埃里克的伙伴。
“我知道深夜造访很唐突,但塞拉小姐您能去看看他么,他已经在酒吧喝了两天,状态实在不好,谁劝也不肯走。”
情窍初开的少年连续买醉,塞拉的罪恶感瞬间就上来了。
“你等等。”
她去楼上匆匆换了衣服,跑下来坐着他的车去了酒吧。
夜晚的路上醉汉特别多,车子刚到酒吧门口,里面有很多摇摇晃晃的醉鬼往外冲,嘴里叫嚣着。
“疯子!那真是个疯子!”
塞拉一脚刚跨进酒吧,脚尖前就被挥了一个瓶子下来,砸的四分五裂,小小的碎玻璃割伤了她的皮肤。
尖锐的刺痛伴随着血液留下而蔓延,她没在意,只在一片暧昧的灯光里寻找熟悉的身影。
肉体搏斗的声音就在不远处,本该是供人弹琴唱歌的台子上面,钢琴像废品一样从中间折断,一个人摔在里面。
杰姆骑在埃里克的身上,对着他又是一拳,“埃里克!你清醒过来了么!”
塞拉倒吸一口气,立即跑了过去,“杰姆!埃里克!别打了!”
少女的声音隐约进入耳朵,紧接着一张模糊的小脸出现在埃里克的视线里,他能听见自己重重的喘息声,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焦急的一遍又一遍喊他。
真是疯了。
把自己灌醉了酒也能看见她。
埃里克弯起手臂挡住眼睛,他鼻子流了血,身上都是打架制造出的伤口,狼狈不堪。
见到她来,杰姆就迅速收手站在一边粗喘着气,“别在折磨他了塞拉,和他说清楚,别让事情变得无法挽回。”
他还是将埃里克留给了塞拉,踏过满地的酒瓶碎片离开。
塞拉咬着唇,在狼狈的少年身边蹲下。
“埃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