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法往外说的秘密么?毕竟在我眼前发生的事”塞拉顿了顿,哑着嗓子说:“很不可思议。”
罗斯希尔在床边坐下,沉着声说:“身为见证者通常只有两种结局,死亡还是新生。”
他这是再给她做送命题,新生会被吸干,死亡就是死亡。
塞拉抿了抿干燥的唇,生硬的转移话题,“我想喝水,渴了。”
他盯着她,对她回避话题态度,还有偏偏读心还失灵感到有点恼怒,好一会生硬的拿来桌上的温开水。
塞拉想坐起来,但大腿上刚包好的伤口和装着夹板的一只右臂没法支撑她完成坐立动作,她窘迫的对眼前扬着下颌满脸高贵的吸血鬼说:“我起不来。”
罗斯希尔身体动了动,手臂穿过她的肩膀,将人从床上捞起。
第101章感谢和早安
塞拉的后背顺势靠上他的胸膛,接过他递到嘴边的温水杯。
有点低热的她对身后人的体温很是满意,单手抱着杯子喝光水,润滑后的喉咙总算没了狂奔后虚脱干裂的难受。
塞拉呼出一口气归还杯子,完好的左手就抓紧他的衣服,“让我靠一会降降温。”
罗斯希尔偏下头,金发蹭着她的后颈,冰冷的呼吸洒在她的发顶,默许了她对自己的依赖。
塞拉逐渐放松身体,身上的重量轻的几乎没有,他垂眸沉思了很久,挺直的后背倾斜靠着床头,塞拉也跟着躺下蜷缩在了他的胸口。
医用的被褥被罗斯希尔扯过,她连头都被埋了进去。
塞拉没力气在去折腾脸上盖着的被子,她侧脸挨着他冰冷的身体,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淡淡冰冷的玫瑰香气。
这气味让她仿佛看见在腐烂泥土堆里绽开鲜红花朵的场景。
她迟钝的想着那画面,闭上眼睛慢慢陷入沉睡,可手臂上和大腿时不时传来的刺疼感,让她总容易从睡眠中惊醒,发出难受低吟。
不安稳的状态下,一只有重量的手臂始终压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也不让她扯开身上捂热的被子。
洛西德坐在一艘巨型商船的卧室里,接连尝试了几次都无法进入塞拉的梦境,那不稳定的连接状态只能证明她遇上了不小的麻烦一夜未眠。
他看着海面上汹涌的浪花,告诉掌舵的两只人鱼,“全力加速。”
和宿醉后的脑袋疼痛不一样,在气温很低的森林道路上生死狂奔,冷气钻进她的脑子里,现在是一阵阵刺的疼。
塞拉难受的没睁开眼,自己昨晚应该是从床上摔下来了,冰冷的地板咯的现在全身骨头都叫着疼,但她懒得就是不愿意动。
“先生,利齐老爷来了。”护士敲响病房的门。
裹在被子底下的塞拉终于又有了点反应,她迟钝的睁开眼,手指扒开被褥抵到下颌,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差一点就照到了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