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希尔垂着眸,听着耳边放大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她的心脏跳的很快,动脉血管内醇甜的血液流淌速度也加快了。
就和他刚刚吻她时一样,她的情绪很激动。
他看着她,被那软弱担忧的情绪牵动,“吃饱了吗?”
话题和话题间的跳度为什么可以这么大,塞拉愣了一瞬,下意识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已经塞到喉管了。”
罗斯希尔翘起唇,移开椅子站起身,“走吧。”
他垂落的手臂就在眼前,似乎在等着她抱上去。
塞拉咧开嘴角,将膝盖上的餐巾丢到桌上,抱住他的手臂,“你送我回家呀。”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让阿普发了火,“罗斯希尔先生,一个女人的言论就能动摇你的决定权?你知道你丢掉了什么吗!你会后悔的。”
这话很挑衅,塞拉到不太担心,自己确实控制了罗斯希尔的部分情绪,并且他一定是意识到且没反抗的。
青年单手理了理自己不太整洁的衣领,带有森冷的嗓音平滑无情戳破一件事实,“打仗让霍勒斯输光钱了?”
“罗斯希尔!你竟然直呼国王的名字!”阿普拍了一下桌子。
一双锐利的眼睛转了回来,如捕猎时野兽的眸子,杀气肆意。
“你冒犯了我,阿普。”
阿普一下失去说话能力,因为这恐怖的眼神让血液从脚底冻结至头颅。
过了几秒钟,身后有不说话的保镖暗自戳了他一下,把人戳回了神。
阿普一点点、慢慢折下了自己的腰,“为我的粗鲁向您致歉,罗斯希尔公爵。”
从餐厅出来,河边吹来的风冷的塞拉缩了缩脖子,奥尔丁在车门边站的笔直的身体弯腰开门。
“阿普先生满脸都写着不服气。”
她侧头问:“可霍勒斯国王一直在外面发动殖民战争,为什么会没有钱?他赢得了不少土地和奴隶。”
“他靠什么来维持战争。”罗斯希尔淡淡反问。
“钱。”塞拉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超级愚蠢的问题,她顺着往下说:“殖民扩土日后虽然会带来巨大的经济收益,但长期的战争让目前状态的内耗也十分严重,难怪他想从你的口袋里掏钱了。”
罗斯希尔轻笑了一下,眼神嘲讽,“这场战争,已经不是他想停就能停下来的。”
一个民族的仇恨,压迫的奴隶制度,早晚会迎来革命。
心中了然的塞拉眨眨眼,“你看上去很瞧不起那位国王。”
“以一位前任国王的眼光,我确实看不起他的愚蠢。”他所有高傲和自负,似乎都有可以找到的理由。
塞拉坐上车,话都被那前任国王四个字给吸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