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怜爱猫咪,但医生偶尔哀怨的看过来的眼神,就好像拿着喇叭在冲西岛真理和越前龙雅喊:那边那对打闹的小情侣,给我好好关爱一下单身狗啊!
西岛真理把手背到身后,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板,假装没有听见。
嗯?你问越前龙雅?
越前龙雅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因为两人要赶末班电车回家,所以不能留在医院等小猫咪手术。西岛真理给海棠熏发信息大概说了一下小猫咪的情况之后,就抱着自己的东西先和越前龙雅一起回家了。
等他们搭上电车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掉了。
末班电车人比较少,安静又带着一丝凉意。
忙了一天的西岛真理感觉到精疲力尽,困倦和轻微的头痛又爬上来。她抱着装满‘战利品’的纸箱,身体往越前龙雅那边靠了靠,直到她的脸颊触碰到越前龙雅温暖的肩膀。
西岛真理的声音含糊不清:“我好困……靠着睡一会儿……”
越前龙雅好像回答了她一句什么。但是西岛真理没有听清楚,她太困了,头痛得越来越厉害。
西岛真理做了一个噩梦。
一个非常模糊的噩梦。
似乎是在海边——又好像能闻到植物的香气。
所有的景色都被蒙在一片模糊的色彩里,好像透过万花镜所看见的绚烂色彩。明明什么都看不清楚,西岛真理却本能的感觉到了害怕,似乎在这片糜烂的色彩里,潜藏着十分可怕的东西。
滴答——
滴答——
是时钟吗?
还是某种液体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
她听见了更为清脆的一声,照相机按下快门的瞬间,所发出的声音。
‘咔嚓——’
西岛真理从噩梦中惊醒。
她差点直接摔在地上。但在摔下去之前,越前龙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进了怀里。
没有抱稳的小纸箱滚落在地,里面的立牌和吧唧卡片散了一地。
西岛真理死死按住心率过快的心脏,脑子里一片空白。在惊醒的瞬间什么念头也没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才是对的。
直到……
她的手腕被抓住,另外一个人的体温通过身体接触传递过来,她听见越前龙雅沉稳的声音:“做噩梦了吗?”
西岛真理抬起头,楞楞地看着他,眼睛里还在掉眼泪。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哭,整张脸都是苍白的——但这样看着越前龙雅,西岛真理感觉自己慢慢能喘过气来了。
她缓缓松开手,胸口的衣服被抓得皱皱巴巴。
“……做了个很吓人的噩梦。”
越前龙雅把她按在位置上,自己起身先将滚落在地的周边和本子都捡起来放回小纸箱里。
坐在隔壁的年轻白领忍不住关心了一句:“小姑娘你没事吧?是不是哮喘或者心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