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阑蹙了蹙眉。
他觉得这男人有一点眼熟,但是实话实说,有些记不清在哪里看过一面了。
记忆太模糊,他不再思考,只是转过头,弯腰开始捡地上的塑料篮。
“哎,陈意阑,”迟鹤收回目光,“其实我第一眼也没看错,你其实,也不像你看上去那么好学生吧?”
陈意阑没有搭理他。
迟鹤伸手夺过了他手里的塑料篮,声音轻松:“我来吧,您老人家腰酸背痛去歇着。”
“迟鹤。”
“不是吗?”迟鹤没抬起头,在中年女人的帮助下,一件件地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要是有伤什么的……下雨天不是会疼吗?”
他昨天晚上查到的一些资料都这么说的。
反正骨折骨裂啊,受的陈年伤口啊,都在下雨天发作得很强烈。
虽然迟鹤不知道他受的是哪一种伤,总之……下雨天好好休息着就是了,腰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腰如果疼的话,别说坐了,躺都不行。
陈意阑沉默了好一会,开口说了一个“迟”。
迟鹤听到了,转头望向他,“嗯”了一声:“怎么了?”
一头红发的少年跟刚刚那疯狂的模样截然不同。
虽然痞气,但却有种固执的傻。
陈意阑顿了一下:“没什么。”
在一些大爷大妈结完账、对两人嘘寒问暖之后,整个超市才终于安静了一些下来。
迟鹤坐在位置上看了一眼手机,也大概是到了家长会结束的点了,他还要去看顾凤春一趟,不能再在这里待了。
“学校见,”迟鹤将卷子整理好,又戳了陈意阑一下,“微信?加不加?”
陈意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迟鹤摆了摆手:
“行了,我知道你不想加。那等学校再见?”
陈意阑嗯了一声。
他目送着迟鹤出门,少年人活力十足,正义感十足,却要挂着一副不好惹的模样,有些笨拙,却不惹人讨厌。
他刚刚喊迟鹤,是想跟他说,其实他没必要这样。
没必要非得跟自己做这个朋友。
真要是跟迟鹤相处,别人肯定很快就能发现他的好,他的性格注定了他会拥有很多朋友,
陈意阑想,他跟迟鹤的关系似乎今天又有些过了陌生人的界限了。
羁绊越多,就越会阻拦陈意阑去做那件自己已经计划了许多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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