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就是装逼端架子玩“整体解决方案”、“物料成本跟售价没关系”的么。既然整体解决方案都解决不了整体问题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没这两把刷子,就该承担不被消费者当人看的下场。
那些会乖乖跪舔听乔老狗解释“消费者应该用正确的姿势握手机”的狗奴才,毕竟是少数。
没有金刚钻,非揽瓷器活,就是这个下场。
“我接受,多谢邵总体谅,这次真是不可抗力。但既然是我们答应了的事情没做到,该承担的下场我们当然承担也请邵总不要因此对双方多年的友好合作产生负面影响。”
杜丘明很识时务地服软了。
他不是亏不起几百万一个的案子(是成本就亏好几百万,如果按做成后的可期待利益来算,起码亏千万级别),相比之下,把大客户继续拉住,才是眼下更重要的事情。
那些大型地产集团,每年给合作的顶级律所的生意,哪一年不是至少数千万规模的?
所以,杜丘明不但认了帐,还免费给邵凯提供了半个上午的免费咨询,帮邵凯揣摩如何把已经造成的问题解决掉在国知局复审委的洞被堵上后,按照原计划把集团旗下那家新子公司打造成国家级高新企业,肯定不可能在年内实现了。但是这个目标还是要做的,无非看要多耽误多久,一年还是两年。
对于大型集团来说,旗下有个国家级高新,带来的各种政策减税和其他利好,一年还真能攥出至少几千万上亿来。所以,哪怕只是多耽误一年,就不给律师费,也说说得过去的。
“聊了这么久,能提供的点子我也都说了,去吃点东西吧,饿着肚子怎么动脑?邵总对粤菜有兴趣不?我知道一家驻…京…办私房菜。”
杜丘明几千万的生意都砸了,也不在乎请客吃大餐这点微不足道的小出血。
去五星级酒店或者什么高档米其林两星餐厅吃特色菜,那都是丝想象力的极限,其实真正有身份的人都知道,要吃好的地方特色菜,就得找各省各机构的驻…京…办小灶。
邵凯正要答应,杜丘明的女秘书却给他手机上转进来一条短信。
杜丘明一看就变了脸色,肃然回复了“不见!”两个字。
感叹号也是特别打的。
“没事,一点日常杂务。”他合上手机,还不忘对邵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了一句。
09年的时候,商务人士用翻盖机还是有的,全屏幕直板机还没彻底普及,更多只是年轻潮人用的。(那些跟时代前沿不太接壤的行业,老板们到2012年还有人用诺基亚呢。)
邵凯狐疑而略带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杜丘明也就没好意思说出“别走正门”这种要求。
他匆忙下电梯,往停车场赶,甚至都没打算开自己的车。可惜,在地下车库的电梯口,还是被人堵了。
“杜总是吧?诶你秘书怎么说你不在呢。”一张欠揍的脸出现在杜丘明面前,一脸人畜无害,
“自我介绍一下,你可能不认识,我叫冯见雄。前阵子跟着国知局刘教授发了一些文章。我当时就觉得刘教授所为有些不妥,可能会误伤到一些同行,结果真的就误伤到你了,今天我是来配个不是的。”
冯见雄的话说得很客气,可是内容就完全不客气了。
杜丘明暗暗咬牙,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占了便宜还要来挑衅。
这不是圈子里的行事风格。
除非,冯见雄说的都是真话:也就是**文捅破窗户纸的事儿,是刘渊明那个“老愤青”做的,冯见雄已经劝阻了但无效。(如果刘渊明真的是为名不为利,力排众议这么干的,那么外人当然会把他误认为是老愤青。)
“这位冯先生是……”一旁的邵凯微微抬手示意,让杜丘明解释一下。
毕竟,邵凯并没有关心过那些论文上每一个署名,他只是看结论,看正规机关的法律文件。
而且,刚才杜丘明神色中微微的不自然,和回避,已经让他意识到了些什么。
杜丘明没办法,只能解释:“邵总,导致贵公司计划失败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小子了。别看他还是个在读研究生,手段之卑鄙,如今也算是业内出名了。我承认,利用复审委决定效力解释的漏洞牟利,最初我就是受到这位同行的启发才实施的。不过,他发现有人跟风之后,就把全部秘密主动披露到学术期刊上了。本来,贵公司今年就能拿到国家级高新企业……”
“诶,话可不能乱说,我明明是来道歉的,杜总,论文是刘教授发的,我只是没能阻止他要知道,如果他不披露的话,我起码也能靠这条路子再多赚1000万。”
1000万这个数字当然是往高处算了,而且还没考虑到同行价格战之后的跌幅。但冯见雄拿来吹吹牛,旁人一时也听不出来。
杜丘明忍不住气极反笑:“你没能阻止他?呵呵,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刘渊明对你再有利用价值,无非也就是两年换个博士学位。到了你我这种档次,博士算个屁!如果不是你纵容,他能让你损失1000万都非得把文章发出来?”
冯见雄一点都不生气,轻蔑地耸耸肩:“那是因为1000万在我看来只是毛毛雨,还不如我跟刘教授的交情值钱,不行么啊,我懂了,你这种活到四五十岁都只能每年赚几千万的穷逼,是没法理解在有钱人心里,交情是值多少钱的。”
说着,冯见雄转向一旁的邵凯,用看似公正的口吻设问:“邵总,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今天是你们王董站在这儿,让他在丢一个亿和丢掉一个朋友之间选择,他会怎么选?”
邵凯本来只是看戏,闻言不由哂笑:“好大的口气,你有什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