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郑钧脸上青红交接的。
像是自嘲,也像是忏悔。
可忏悔,总的是晚了。
一边的张家夫妻也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可二人脸上,也都是唏嘘神情。
他们知道景喜身世不一般,但是郑钧也没说得很清楚。
他们曾以为她是哪个人家的私生女,所以对她,一直不好。
景喜哼了声:“继续说。”
郑钧又继续:“后来,我便在许老夫人的指示下,收买了给你母亲接生的医生和护士,本来想着是,等你出生就跟你母亲说你因为身体状况不好,出生就去世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和许柔,是双胞胎!只是你比许柔早出生了十分钟!而十分钟后出生的许柔,因为时辰不一样,则不是水命,后来许老太太就让我把她留下,让我把你带走了!”
景喜心一颤,一个刚出生离开母体的婴儿,就被外人给带走了。只因为许老太太那一句,水火不合,命主克她,就如此轻易地处理她的人生。
纵使是双胞胎,可同胎不同命!
想到原主在玉竹的赡养下,吃不饱穿不暖的那些年。
她就恨这个未见面的许老夫人!
“那我那劳什子表姑是什么情况。”
郑钧一听景喜提起玉竹,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她本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父母给我定下的亲事。
她也是个孤儿,家里无父无母,我父母看她性格单纯,家里又没有负担,便问她是否愿意与我结婚,她知道我那些年在陕省赚了点钱,便答应了。
后来我把你带回来后,就交给了她。你那所谓的早逝的父母,其实一开始只不过是连姓名都不知道的路人,是我们胡诌出来的。
他们在村里下乡的事儿,其实也是我当年找张强安排的。当然最后他们也没死,只是回他们自己的老家去了。”
景喜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玉竹去世后,张家总是找她做活了。
他们不想给她钱,又怕她真的饿死。
怕大户人家追究起来。
但是只要活着,就行。
“你小时候,许老夫人每年汇200元钱给我,我交给玉竹抚养你,后来你大些了,就每年500元。
许老夫人虽然不让你留在许家,但是在钱财上面,未曾苛待。
去年你年满十八岁,她还给了我一千元让我想办法交给你。
可没想到我来这边到了张家,才知道你跟张家闹翻的事情。所以那钱,我便没给,暂时留在手中,想以后再想办法交给你。
再后来,就是我们在南镇相遇,我在我的木工铺子,一眼认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