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的脸上带着调侃的神色卡撒斯的面色呆了呆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们这是准备去哪?这个方向……”爱德华的目光已经落到街道的尽头开口询问着埃德蒙与卡撒斯。
“是准备去拜访你的父亲艾博而我敢肯定现在你家肯定有许多你还未见过的人。”
埃德蒙说着这句话本来是喜悦的腔调却在心底暗自的叹了口气他指着前方的那片郁郁葱葱的植物对着爱德华说到:“看吧这与你记忆中的肯定一模一样你的母亲仍旧拥有值得称赞的勤劳。”
不用埃德蒙指出爱德华的目光早已停留在了那片地方那爬满了整个篱笆的蔷薇丛已经结了数不清的蓓蕾爱德华知道最多再过半个月整条街都能闻到蔷薇的花香这是他母亲的杰作。
他还未来到门前脑子中就出现了院子的景象那花架上想必已经被葡萄藤爬满花架下的玫瑰花从想必依旧茂盛花架旁的那块石头想必依旧存在那是以往爱德华还小的时候够不到葡萄而与伙伴们齐心协力的从庭院的假山之上拆下来的一块为此他严厉的父亲还对他大雷霆不过最后当他现那块石头倚靠在花架旁恰恰符合另外一种艺术风格时他才放过了爱德华允许那块石头一直留在那里。
他想着这些不知不觉之间就来到了他家的门前。那蔓延了整个篱笆的蔷薇丛在这里露出一道铁栅栏门门前的那两个有着浮雕的石柱在他离开的短暂时间里并没有被风雨班驳掉那怕最细微的一道花纹那栅栏上的青漆也并未因为岁月的流失而淡褪了颜色那鹅卵石的道路依旧平整的延伸到门前在门前左侧突出的那一块是他记忆中明亮的餐厅此时那两扇窗户闭合着使他不能看到那摆满了餐具的老旧橱柜在门前的右侧那一排的栽种在花盆里的鲜花已经盛放。
爱德华沉湎在回忆里了片刻之后他才突然注意到门前停留着另外的一辆马车那柚木的车厢被镂空出了无数精致的花纹这一辆马车在他的认识中应该是属于贵族才会拥有的马车那车轴纤细明显不适合长途的奔跑。
那么就是说这辆马车是属于镇子上的某一个人会是谁呢?会是鲁德…范尼斯伯爵吗?不过他记得鲁德…范尼斯伯爵的马车是一辆极为宽敞的敞蓬马车这与他喜欢郊游有着很大的关系难道说是伯爵换了一辆马车吗?
爱德华没有注意到当卡撒斯与埃德蒙看到这辆马车时脸上明显带着些愤恨的神色。
爱德华把马车停在了家门前轻轻的打开了栅栏门上的锁扣走进了院子埃德蒙迟疑了片刻突然几步走到了爱德华的前边卡撒斯紧随其后只听埃德蒙大喊到:“嘿老艾博而艾博而夫人你们看看是谁回来了!”
还未走到门前的爱德华隐约的听到门后的客厅里传来些嘈杂的交谈声看来这是父亲又一次的聚会他知道他的父亲对于学术以及建筑的热爱总会召集一些志同道合者在客厅里进行畅谈以往的这个时刻母亲总是忙碌于厨房里或是做一些精致的餐点或是准备一些香浓饮品。
伴随着埃德蒙的大喊之声门里的嘈杂声突然停止了只见一个温柔婉约的妇人腰上带着围裙推开了大门她的目光扫过众人突然聚集在了爱德华的身上。
“是爱德华吗?天啊我就知道我的祈祷会有用处我就知道我能再见到你可怜的孩子!”
在一刹那这位面色宁和却掩饰不住淡淡哀愁的夫人皱紧的眉头在此时终于彻底的舒展了开来她几步的踱下门前的几个台阶眼眶已红将迎上前来的爱德华抱在怀中一边祈祷着一边不断亲吻着爱德华的额头。
这位妇人就是爱德华最深的思念——他的母亲。
几年不见爱德华记忆中的母亲已经稍见苍老这想必是善良的母亲因为深沉的思念与担忧而使得岁月趁虚而入爱德华甚至说不出话来。
此时客厅里的交谈已经彻底的停止艾博而听到爱德华母亲的声音再也不管眼前的争论几乎是冲到了门前在他目光之中爱德华的母亲正抱着一个年轻人在抽泣着而这个年轻人使他终年严肃的神色再也维持不住他在之前早就想过太多对他儿子归来所应给予的斥责但是在此时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任由爱德华的母亲拥抱着爱德华。
“你该抱抱你的父亲你不知道他有多想念你这想念丝毫也不比我少!”
爱德华的母亲逐渐抑制下了太过激动的情绪松开了怀抱但是仍旧扯着爱德华的手臂似乎生怕爱德华再次失踪一样看到他的父亲爱德华略有些不太自然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按照母亲的吩咐走上前来拥抱了他的父亲。
如同他的母亲一样几年不见他的父亲已经拿上了手杖这手杖绝非是装饰的作用在拥抱了爱德华之后父亲艾博而已经迅的从这巨大的激动与喜悦之中恢复了过来他重新拿起搁在一旁的手杖面色略有些严肃的开口对爱德华说到:“你这小子你不告而别你可知道你的母亲为你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吗?”
听到这句话爱德华的心才完全的放了下来他知道这就是他等待以久的父亲的斥责。
不过爱德华的父亲艾博而在看了他母亲一眼之后那严肃的神色已经变为微笑:“不过回来就好我本来以为在几十年后等待艾博而的将是一个凄凉的葬礼。”
在门外的这番响动早就使得客厅里稍显拥挤的人群争先的来到了门外这些人几乎全都是爱德华认识的镇子上的居民有铁匠托德大叔、裁缝马洛迪亚……甚至还有爱德华不太愿意见到的一个人神甫拉格斯爱德华记得当初那座塔楼意外倒塌的时候正是这位神甫的质问而使得他慌乱的逃离了镇子。
一时间众人似乎忘却了刚才的忧愁和愤恨七嘴八舌的围绕着爱德华表达着对爱德华归来的问候。
“嘿爱德华我就知道你小子早晚会回来我家的小子佛拉尔早就告诉过我!”
“你这顽皮的孩子难道你不知道你得离开让镇子着实的冷清了一段时间吗?”
“你得帮我们解开那个谜底为何那座塔楼会倒塌?”
神甫拉格斯开口询问着但当众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到他的身上时他急忙的摆着手补充的说到:“当然这不急以后再问也不迟!”
正当这气氛处于欢愉的时刻一个人最后的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这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面孔瘦削而俊俏不过脸上却带着些高傲的神色似乎眼前的人们令他时刻的感到厌恶;他那浅浅的胡须在唇上雕琢出些修饰的有些过分笔直的线条;他时刻举着双手似乎惟恐那娇嫩的手上暴起青筋而且他还不时的用手揉捏耳垂以使耳朵时刻的保持透明的肉红色;他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似乎颇为吝啬他的话语。
他的上身穿着极为考究的黑色礼服那缝在袖口与领口暗处的钢丝能够保证袖口与领口不会有任何一个褶皱那贴身的丝质白色衬衣应该时常与香料放在一起因此无论他走到哪里旁边的人都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他的靴子擦的很亮看来每天他的仆人在这双靴子上一定花费不少的时间他的腰带上吊挂着一把装饰用的刺剑这种剑没有锋刃假如剑尖也没磨制的尖利的话几乎还没一根木棍更有用因此这把剑加上那镂空了花纹、镶嵌了宝石的剑鞘配在一起就是一件最为合适的装饰品也是波尔的年轻贵族最为喜爱的装饰品。
这是一个标准的贵族少爷此时他的脸上除了高傲更有淡淡的恼怒这恼怒是因为众人打断了他刚才正在进行的谈话他站在台阶之上聚高临下的斜眼扫视着罪魁祸——那被众人包围的年轻人从众人的谈话中他了解到这个年轻人是归家的流浪者更是眼前这对夫妇的儿子。对于这位穿着普通的旅行装衣衫上带着泥点、又有些褪色的年轻人他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他倒是不打算放过这个罪魁祸正当他思索着要用什么办法给这个年轻人一个足够教训、并使得众人继续围拢在他身旁接着刚才的谈话时他的目光突然注意到了跟随在那个年轻人身后克依娜与安诺。
这一下子他的眼睛再也挪不开他誓就连他在索拿多他也从没见过两个如此美丽出众的女人除了皇家公主罗珊尼。在索拿多所有的上层宴会上所有曾让他心动过的贵族千金都及不上眼前这两个女人容貌的百分之一。
虽然这两个女人穿的极为普通左边的那个看起来有着二十岁的年纪仅仅只穿着一件单调的黑色连衣裙但是这裙子无论如何都不能掩盖住她的姿容她的脸色略有些苍白神情冷漠但是搭配在一起之后却形成一种难以言语的高贵这使得他不由得想起在上层贵族间极为流行的一句话:在真正的高贵面前任何的修饰都显得多余此时在他看来正是如此。
而右边的那一位有着和他相仿的年纪在他看来他的身上穿着与他极不相称又极为适合的衣服那覆盖在头上的帽子遮挡了她大部分的头但是在额头以及脸颊的两旁仍能看到那金黄色的头在那头的簇拥之下是张连最严格的雕刻家也不能挑剔的脸除了鼻梁的线条略有些不够纤细这使得她透露了她性格中固执的一面除了鼻梁这张脸上最突出的是她那张嘴下唇比上唇略有写突出就像爱德华曾有过的描述这恰恰符合一个公主的形象使得人能够想象出她微笑时一定显得更加的温柔而鄙夷时又显得更加的高傲。
而且这个贵族少爷还能轻易的判断出这个身穿着宗教色彩长袍的女人是一个格雷人他可从没听说过有哪位格雷的公主来到了波尔况且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上。
这两个女人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