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察巴那转身面对卫天鹏:“现在我们之间的战争已结束,你们已惨败。我们的条件,你都得接受。”
卫天鹏已不再稳如盘石。
他的手已经在发抖,嘴唇也在发抖,过了很久才能间出一句话:“你们有什么条件?”
班察巴那却已闭上嘴,退到卜鹰身后。
他有力量,但却从不轻露,他有权力,但却绝不滥用。
到了应该闭上嘴时,他绝不会开口。
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组织里,发号施令的只有一个人。
现在他己说出了他要说的,他也像别人一样等着卜鹰下令
卜鹰终于开口:“你们可以把那顶轿子带走,但是你们不能这么样走。…
他说出了他的条件:“你们每个人都得留下点东西来才能走。”
“你要我们留下什么?”卫天鹏间出这句话时,声音已嘶哑。
“留下一样能让你们永远记住这次教训的东西。”卜鹰忽然转向柳分分:“你说你们应该留下什么?”
他是发令的人。
他说出的话就是命令,绝没有任何人敢违抗。
他为什么要间柳分分?为什么不问别人?只问柳分分?
柳分分也很惊讶,可是忽然间她的眼睛里就发出了光。
她忽然明白了卜鹰的意思。
她看着卜鹰时,就像是一条狡狐看着一只捕狐的鹰,虽然恐惧敬畏,却又带着一种除了他们自己外,别人绝对无法了解的感情。
他们竟似己互相了解。
卜鹰也知道她已完全了解他的用意,才放过了她的目光,淡淡他说道:“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答应。”
柳分分仿佛带在犹疑,眼中却闪出了狡黠恶毒的笑意:“我们是一起来的,我留下了什么,他们也该留下什么。”
她慢慢地接着道:“我已经留下了一只手。”
小方也有手,他的手冰冷。
现在他也明白了卜鹰的意思。
卜鹰早已算准她会这么说的,所以才间她。
他相信她为了保护自己时,绝对不惜出卖任何人。
卜鹰脸上全无表情。
“这是你说的。”他冷冷地问:“你是不是认为这样做很公平?”
“是。”柳分分立刻回答:“绝对公平,”
卜鹰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她。
用两根手指捏住刀锋,将刚才从卫天鹏手里夺过来的,慢慢地送到卫天鹏面前。
他不必再说什么。
卫天鹏还能说什么?
他已惨败。
一个惨败了的人,除了流泪外,只有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