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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2页）

“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明明是我先握住你的手，为什么……”一贯骄傲的声音中竟有掩藏不住的悲伤。

“冰韩……”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小雅停止了动作。

该如何对他说明？或许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见这样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便会不由自主地微笑，时时刻刻都有话说，分分秒秒都妙不可言。而对于自己，飞然便是那个人。即使只是静静坐在他的身边，也会觉得是那么的幸福，那样的幸福，就算用全世界来交换也毫不犹豫……

“对不起……”在他双臂的禁锢中，她轻声说出这三个字。

对不起——她对他说——对不起！

虽然就在自己怀里，可却好象已经隔了一个世界一样遥远。

不能拥有吗？她的温暖，她的笑容——不能属于他吗？

冰韩缓缓地，缓缓地放开她。

有那么一会儿，他们静静地站着，任凭寂静弥漫在身边。

好糟糕的气氛。

如果，如果注定是要让他难过的话，那么，不如让这份难过快点结束吧。

咬了咬嘴唇，小雅下决心地开口。

“冰韩，我，我喜欢飞……”

“抱歉，对你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她的话被他急急地打断。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会来接你。”

故作轻松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越过她，大步地离开。

转过身，他脸上的笑容转变成满满的痛楚。

不想听到你对我说那句话，不想放弃你，即使你的心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

小雅怔怔地望着冰韩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安静无人的走廊，他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落寞，落寞得让她的心隐隐作痛。

最后一片金色的叶子从窗边的梧桐树上悄然落下。

已经到了12月，绿壶城最寒冷的一个月份。

落地窗边，飞然坐在藤椅上，聚精会神地处理着老管家刚送来的几份紧急文件。

“说过多少次了，休养期间不许碰工作。”突然有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抽走他手中的笔和文件。

小雅噘着嘴，将笔和文件丢到一旁的桌上。

“今天可是出院的日子呐，飞然同学，你很不乖哦。”她凶巴巴地瞪他。

“啊，我又忘了，下次一定改正。”飞然微笑，态度很好地认错。

“哼，你已经是放羊的小孩没有信用了。”小雅哼了一声。他简直就是个工作狂，身体才好一点就忙得忘乎所以。

她气呼呼的样子就象炸了毛的小猫一样可爱。飞然莞尔。

“抱歉，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把交接的事情全部处理完之后，一定不会再这么忙让你担心。”宠溺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抚着她的头发，他轻轻地说。

“交接？什么交接？”窝在他的怀里，小雅问。

“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王子与贫儿》的故事吗？”飞然淡淡一笑。

“当真正的王子回到城堡，假扮王子的贫儿当然要离开了。”

“你要离开彩虹城堡？”小雅惊讶。

“这样老管家和优雅夫人不会很伤心吗？还有冰韩，留下他一个人好吗？”

“人，总是要习惯离别的。不用担心，财团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一手提拔上来的高层们会好好协助冰韩，而且，对于冰韩的能力，我很放心。只是——”

飞然轻柔地抬起小雅的脸，让她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