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原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老先生就这一句。
&esp;&esp;不是,你平时清谈的时候也挺能说的啊,那云山雾罩的,一白话一天,连我都不知道你说了啥。
&esp;&esp;这会你就一句,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esp;&esp;你说不必忧虑就不必忧虑啊?
&esp;&esp;而就在这个时候老者却终于又开口了,“仆以为主公当戒之以矫,嗯~戒之以躁,嗯…戒骄戒躁,心自宁也!而然后……”
&esp;&esp;老者说到此处忽然停住,手中的扇子也停了,甚至脸上的表情都停了,就像是定格了一样。
&esp;&esp;张原正听他往下说呢,见他忽然不动,不明所以,不由怔怔的看着。
&esp;&esp;半天,忽然见他又动了,但是却若无其事的摇起了扇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sp;&esp;感情那一咔就这么过去了。
&esp;&esp;张原几乎忍不住要吐血,正要问:“然后怎么样?”
&esp;&esp;忽然有仆人匆匆而入,似乎有事的样子。
&esp;&esp;张原见此,不由皱眉哼了一声道:“吾与宁先生正商谈大事,哪个让你进来的?”
&esp;&esp;仆人吓的脸色发白,宁先生在旁点了点鹅毛扇子,气定神闲的道:“额,无妨无妨,彼辈岌岌而来定有要事,主公不可轻忽。”
&esp;&esp;“嗯。”
&esp;&esp;张原闻言这才点点头,冷漠的道:“讲吧,汝岌岌而来所谓何事?”
&esp;&esp;仆从这才连忙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esp;&esp;张原闻言一皱眉,抬头勃然大怒,“混账,你连来人是谁都不知晓,哪个让你把他引入正厅的?
&esp;&esp;来人啦,把这庸奴与我拖出去杖责!”
&esp;&esp;但是话音未落,帘门外却响起一声轻哼,“大荒郡好大的规矩!”
&esp;&esp;说话间门外珠帘哗啦一下轻响,突然被人从两边掀开,掀门帘的是两个人。
&esp;&esp;一个面孔冷峻,一张脸如斧刻刀削一般,棱角分明。
&esp;&esp;另一人面容白净,文静中透着几分坚毅。
&esp;&esp;但那两人掀开珠帘的人自己却没进来,而是谦恭的站在一旁。
&esp;&esp;而在门外正前方却站着几个人,当先一人却是一个年轻人,面容英俊,颇有几分雍容之气。
&esp;&esp;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
&esp;&esp;这倒不是说那人神态有多么不可一世,目中无人。
&esp;&esp;恰恰相反,此人脸上表情十分平和,只是嘴角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嘲讽。
&esp;&esp;显然刚才说话之人,正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