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是……
&esp;&esp;这种情况你们特么就不知道随机应变一下吗?我特么是谋士,又不是你家奶妈、先生!
&esp;&esp;更郁闷的是,这些责任居然全都推在了他的头上。
&esp;&esp;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崔智灏的话,因为在他印象里,崔岑不至于如此没有胸怀。
&esp;&esp;可是,如今的形式和崔氏诸人一次次的瞎操作,确实也让他有点心灰意冷。
&esp;&esp;崔岑如果说还勉强算作明主的话。
&esp;&esp;崔家的第二代,简直让他不忍直视。
&esp;&esp;甚至让他忍不住有些悲观的想:‘照这节奏,就算他真能辅佐崔岑成功,也是个二世而亡的下场!’
&esp;&esp;刘峙一边想着,一边闷着头往前走,也没看路,一众相府的护卫仆从认得他,自然也没拦他,任由他不知不觉的走出了相府。
&esp;&esp;等察觉的时候,人已经在相府之外的大街上了,想要转身回去……
&esp;&esp;但想起崔家兄弟的态度,不由又迟疑起来。
&esp;&esp;忽然想起前面不远已经是南市坊了,想到南市坊便想起了那个名为天下居的新开酒楼。
&esp;&esp;“哼,天下居,区区酒楼好大的口气!”
&esp;&esp;想到天下居三个字,不由一声冷笑。
&esp;&esp;但随即又摇摇头,罢了,管他口气不口气,至少人家的酒确实不错。
&esp;&esp;罢了,左右也是这样,不如去暂且一醉吧,其他的事,回头再说。
&esp;&esp;心念即动,刘峙也不多想,迈开大步便往南市坊而且。
&esp;&esp;但是刚走没几步,却忽然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esp;&esp;抬头一看,只见那人虽然文士打扮但是却十分高大魁梧,而且面容气度也俨然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杀伐之气。
&esp;&esp;见刘峙望来,那人抬手一礼,笑道:“天子之臣王玄策,见过文山先生。”
&esp;&esp;刘峙闻言眼睛微微一眯,但是神色却丝毫不变,微微一笑抱拳还礼道:“久闻大名,未知玄策先生贵为天子近臣,却因何来见刘某这一介山野村夫?”
&esp;&esp;“哈哈!”
&esp;&esp;王玄策闻言哈哈一阵大笑,随即摇头道:“文山先生此言差矣,且不说文山先生名下亦有我秦室名爵,并非村夫单说这大秦丞相府邸,何时倒成了山野了?”
&esp;&esp;“好舌辩,不愧是天子智囊,天子身边竟有阁下这般谋臣,难怪了。”
&esp;&esp;刘峙闻言,眼睛再次微眯,同时心中不由暗叹。
&esp;&esp;崔氏这一次输的不冤啊,皇帝身边有这样气度口才都堪称绝伦的智谋之士,我身为崔氏谋臣却没有得到半点消息,知己不知彼,安有不败之理!
&esp;&esp;反而是对方居然恰好在这个时候找上自己,这恐怕是早就对崔家了如指掌了。
&esp;&esp;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
&esp;&esp;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要马上去把这事告知崔岑。
&esp;&esp;但是刚一动念,又不由得暗暗一声苦笑。
&esp;&esp;不过,他虽然心中苦笑,面上却毫不示弱,微微冷笑道:“那么……阁下今日来此,是觉得圣上已经胜券在握,前来向在下示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