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忽然“哇”一声假哭出来的金色打断:“光啊!我们上到高中,就又是完完全全的新人了啊!多艰难才从一年级熬到老大哥的位置可以欺负后辈……现在又得打回原形被前辈欺负了!”
财前的嘴角抽搐得更加严重,忍耐地说:“你们……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们当新人时被前辈欺负了现在才把气撒在我身上……”
“当然不是啦!我们怎么会那么没品!”一氏对财前的说法很是不满,煞有介事地摇着食指说,“我们是想到说升高中了就没有后辈让我们可以欺负了所以现在才捉紧机会的!”
财前的额上出现了小小的十字路口,正准备爆发,但周遭却比他更快爆发出来,一阵比以往都要大声的欢呼响起,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场内,这才发现,比赛第一场已经正式开始,第一组上场对阵的,就是国中网球界数一数二的顶尖人物:真田弦一郎对手冢国光。
眼看比赛开始,海蜃回头看去,式部正对自己招着手示意她回去,于是她告辞说:“我要回去立海的观众席那边了。再见。”
“啊?海蜃不能留在这里陪我们吗?”金太郎皱着小脸失望地说。
“小金,海蜃始终是立海大的学生,不要为难她了。”白石出面解围,对海蜃温和地笑道,“那你赶紧过去吧!”
朝其他人点点头,海蜃回到了立海大的阵营。式部好奇地问道:“海蜃,你跟四天宝寺的人很熟哦?”
“还可以。”
“他们的人看起来都不错的样子嘛!那个部长好像跟幸村学长的感觉有点像耶!看起来都是很温和很儒雅的那一种。”式部看着观众席另一边的白石,只觉得他跟幸村一样,总是面带笑容,一副亲切又平易近人的样子。
听到式部的评语,海蜃也看了看那边正跟身边队友说话的白石,然后,将目光移向端坐在场边教练席上的幸村,轻轻地摇了摇头。
幸村跟白石,乍一看好像都是那种终日笑脸迎人的人。但事实上,他们并无半分相像。
白石是个让人很乐意亲近的人,有着关西人的热情爽朗,似乎不管是谁都可以信任他,跟他成为朋友一样。而幸村则不然,他骨子里是个性冷的人,和蔼的笑容只是他为自己筑起的藩篱,将“外人”和“自己人”区分得清清楚楚,不被他承认的,不管如何努力,都走不进他的世界。
他们,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两类人啊!
立海大,果然犹如王者之师,一开场就连下两局。虽然两场比赛战线都拖得很长,也都赢得很艰难,但是,胜利,却的确掌握在立海的手上。
眼看着切原又是一身伤地回来,海蜃有些担心地看着胡狼给他上药,这家伙,怎么每次打比赛都非得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不可?!不过……海蜃同情地目送他的对手——那个上次跟四天宝寺比赛时拿个本子站在场外的人伤得比切原严重一百倍,已经陷入昏迷被医院抬出去送医院了。
网球,真是一样危险的运动啊……
若不是上次亲眼看到石田把对手屡屡打飞到场外,海蜃还会一直被自己的思维定势引导,错误地认为网球会是一样“高雅”的运动呢!
人果然都是偏私的动物,明明对方的人伤得更严重,海蜃却一心只关注切原的伤势。不过,看他被棉签一按到脸上就哇哇大叫叫得元气十足的样子,应该还是很生机勃勃的吧……
偏私啊……海蜃看不到到自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温度,却意识到切原,和整个立海大,已经被她归纳到“私”的一方去了呢!人类天生便是群居动物,呆在一起久了,也便慢慢地生出一种所谓的“集体感”来了。每天上课坐前后座,隔日就一起回家,隔着墙壁听到他在柳生严厉的英语教学下呱呱叫,居然也就像呼吸空气一样自然地对他“护短”了。
大型显示屏上已经打出了第二单打的名单。仁王雅治的名字赫然显现。
而仁王这时也已经在柳生的陪同下做完热身运动回来,他走到自己的球袋旁边,弯身换了一个球拍,在手上旋了一圈,满意地握紧拍柄,转身向赛场走去。
忽地,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观众席,灿然一笑。海蜃只听到身后的女生尖叫声又高了好几个分贝。
自信与坚毅让他焕发出无与伦比的光彩,成为全场最耀眼的存在。然而,众多的面孔之中,仁王的视线只紧紧锁定了海蜃,仿佛后头那一片狂热地呼喊着他名字的喧嚣声并不存在一样。
柳生突然喃喃地说出一句:“这家伙……”
海蜃还没来得及去听清柳生说的到底是什么,就已经听得仁王朗声说道:“我会把胜利献给你们!”
说的虽然是“你们”,但是,海蜃身边的那一拨人都清楚知道,他分明只是对着一个人讲的。
柳生抚上额角,似乎有些头痛地说:“果然……”
丸井吹出一个大大的泡泡,说:“雅治这次也太夸张了吧!怎么出个场也搞得跟慈郎他们那个部长似的!”
“不过,还真是有学长的风格啊!”已经处理好伤势的切原补上很中肯的一句。
而下面的仁王不顾他的一句话将立海大后援团本就火热的气氛掀起更大的高潮,目光有意无意地经过坐在旁边长椅上的幸村,却见他双臂环胸,脸上笑意如昔,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他停顿一下,嘴角勾起弧度,说道:“Ne,幸村,今天如果不留给你上场的机会,应该也没问题吧?”
幸村笑笑,回答道:“请便。”
仁王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亮光,头一甩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