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顶有图案雕花,睡睡看着看着忽的有些恍惚,耳边似乎听到一个小孩的笑声,“吃梨吃梨,你看,好傻哦。”
一想到这里睡睡就觉得头疼,揉着额头下床,头疼症状马上缓解。她摇摇头,也没有任何不适感觉,“怎么回事?”
床边有根细绳,睡睡隐约听到细绳上清脆愉悦的铃铛声,于是她拉拉细绳,果然铃铛声响起,飘飘悠悠一路传开。
“好好玩。”
还没等到她拉第二次,有人敲门,跟着七八个侍女一个接一个进入,笑容暖暖,“睡睡少侠,我们伺候你梳洗。”
“哇!”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的睡睡吓得抱住床柱,“不,不用,谢谢……”
“要的。”几名侍女笑着上来温柔替她更衣、梳头、端水洗漱、呈早点……
最后,睡睡看着铜镜里那个更加“帅”的自己嘴巴不停颤抖。
这个妖兽山上的人是真的很怪哇,热情得怪异!
好不容易偷逃出来,睡睡喘着大气往前走。时辰尚早,几乎还无人影,她沿着小径猫着腰慢慢走,顺便眼神滴溜溜勘察敌情。
水离山四周都是山,层层叠叠巍峨入云霄,比峨山雄壮得多。睡睡走着走着迷路了,又不知道怎么回去,只能随意挑了个方向走下去。
转了几个圈来到一面开满野花的山坡,她眼睛直了,因为这里和她前阵子梦境里的景色很像,漫山遍野的野花似乎都在对她笑。
可能有花的山头景致都差不多,这么一想睡睡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有花、有蝴蝶、有初升的阳光,睡睡一个人在花丛里玩竟然也觉得乐趣多多,玩累了便就地躺下,眯眼小憩。
不知睡了多久她睁开眼,着急,“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
身旁有低低一声带笑的骂:“笨蛋。”
竟然真的有人像梦里一般骂她笨蛋,睡睡更急了,“我看不到。”
有人拉开她的手,原来刚刚为了挡阳光她把手臂覆在眼上,迷迷糊糊忘了拿开……这下她看到了,身边的人竟是簇离,他正居高临下含笑看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居然还骂她笨蛋,罪无可恕。
簇离低身,“刚到。”其实她一出房门他便跟着她了,看着她贼兮兮在他的地盘上转悠,看她在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山头玩,看她躺在花里睡觉。
他很想抱抱她柔软的身体……
可睡睡不让,别说抱,好脸色都没有,她在冲他歪嘴瞪眼,“不许跟着我。”
簇离弹开她头发上的花瓣,“昨晚上睡得怎么样?”那是他们的大床,想必她睡得很安稳。
睡睡两手在嘴边扩成一个圈,在他耳边大声告诉他:“当然好,没有你我睡得比以前更好!”
明白她还在生气,簇离笑着侧过脸,试探她,“有没有想起什么?”常人对小时候的事不一定会记得,但她不是凡人,记忆肯定在。
睡睡脸色转绿,答非所问,“想到了,想到你有多可恶!”
半夜把她踢开,想想就窝火。
簇离望天,这个小笨瓜对他不是一般地记仇。
“走开走开,我要回去了。”睡睡看见他就生气,推开他。
簇离看好戏似地看她,“你认识回去的路?”明明一早迷路了。
睡睡当然不甘示弱,“我不认识难道你认识?走开!”
簇离好整以暇,引诱她,“我记得来时的路。”
睡睡很有骨气,“才不跟你在一块。”
说完,她昂首挺胸走开,临走时不忘采一朵盛放的野花。其实她不认得路,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脚步胡乱走。
看到一棵大树她很快隐身其后,利用粗大的树干做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