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把他放在眼里是吗?走着瞧好了,他决不允许有第三者横互在中间,即便是鬼魂也不成。
“你砸呀,你把牧场砸烂了我好早早解脱,免得天天跟你这气象台一起,迟早要得风湿症关节炎的。”
看她一脸好计得逞的面孔,他的怒气突然降温了些。
他着魔了,居然为了另一个自己气成这副德性,太可笑了!
“喷,真是服了你,矮子矮,一肚子拐,拿来形容你再吻合不过。”他释然的笑。
就算她爱上的是另一个分身的欧阳越,那毕竟也是他,自己竟打翻自己的醋缸,实在滑稽。
“你有毛病?”他的态度又羹变,这人简直是超变态地笑里藏刀。
“我再正常不过,倒是你——”他笑容可掬地亲近,顺手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快冻成一根冰棍了。”
“不用了!”再穿上他的衣服,她不知还会有什么奇怪的丑态出现,依照她目前不正常的状况,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小径尽头就是大屋入口处,夏小圭瞟见了正在张望的封达开。
“喂,达开!”
“嗨,我送货来,你要的东西全在厨房里。”他穿着皮夹克,清秀中自有一分性格。
“那么早。”她离开欧阳越,热络地和封达开聊起来。“帐单呢?”
“我夹在老地方,月底再一次清就行了。”他瞅见满脸不快的欧阳越。“艾曼狄帕玛先生也早。”
欧阳越淡淡倾首,一语不发地瞪着他。
封达开被他瞪得背脊发毛。“我想,我还是走好了,阿嬷还等我买烧饼油条回去呢!”
“你急什么?我们不过才说了两句话。”
他期期艾艾。“我还是回去好了,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很显然他每次都没来对时候。
她知道,原因又是她背后那只大猩猩,可想而知他正瞪着大眼赶人。
“你太过分了,要挟我的朋友。”前车之鉴可寻,夏小圭不满地质询。
欧阳越低调地摊手,眼光闪烁地望向封达开。“我说了什么吗?”
“没……没有。”他不言不语的气势已非等闲,要开口,他不要尸骨无存了!?
“你瞧!”他推得一干二净。
“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把柄。”要不,她铁定跟他没完没了。
封达开吃惊地瞧着夏小圭行“三娘教子”之实,而那谜样的新牧场主人却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他似乎有些了解了。
下回他再来恐怕真得选对时机,要不每次被人当做情敌对待实在有够冤枉。
欧阳越傻笑,再以飞快的速度将衣服披上她的肩,占有地揽住夏小圭肩头,霸道意味十分浓厚。
夏小圭不愿当别人的面让他出丑,虽然他的笑容很是碍眼,但心房又有暖潮孜孜流过。这一迟疑,她整个身子又被欧阳越圈罗身畔,仿佛宣告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
就在她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发动攻击,惊天动地的机车排山倒海而来,那拔掉消音器的呼啸声撞倒栅栏抄了过来。
一群奇装异服的混混,口嚼口香糖和槟梅,挑衅地瞄着欧阳越和封达开。
欧阳越迅速将夏小圭推至背后。
一个面目英俊,充满戾气的少年不可一世地发言。
“不过就一个鸟牧场,有什么搞头。”他叼了根烟,举手投足叛逆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