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亭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之前也完全没有想过打听蒋秋未来的打算。现在,面前的oga忽然提起,他也只是微微张开嘴,疑惑但认真地继续听着。
蒋秋说:“大概是教小孩子跳舞的舞蹈老师。”
“舞蹈老师?”沈青亭轻轻皱着眉,“那为什么要回老家呢?我的意思是,海城这里,资源总是更丰富一些吧。”
“留在这里,我怕我会后悔。”蒋秋怅然道,“后悔我现在放弃了。”
沈青亭将那件演出服拎在手中,朝蒋秋走来。他说:“别后悔,决定了的事,就不要后悔。蒋秋哥,练舞这么难这么苦,你都坚持下来了。”
他把衣服郑重地递到蒋秋手中,抿着嘴浅浅笑了笑,说:“我觉得,别的任何事情,你一定都能做到的。”
蒋秋低头看着手里颜色艳丽的演出服。
这套衣服陪他度过了那么多场演出,被他穿了那么多遍,现在再看到,心里仍然只有喜爱和激动。
蒋秋抹了抹眼睛,抬头看向沈青亭:“亭亭……”
他只叫了一声沈青亭的名字,剩下的话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沈青亭忽地紧张起来——他担心蒋秋下一句又要说些要他继续坚持的话。
还好这一次,蒋秋并没有。
他深深地看着沈青亭,嘴唇动了几动,最后只说:“谢谢你,亭亭。”
沈青亭提起的心悄然落地,脸上也终于露出最纯粹的笑容。
他说:“蒋秋哥,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蒋秋也被他的笑容感染,胸口最后一点酸涩悄无声息地散了去。他微微俯下身子,两手按着沈青亭的肩膀,给他一个道别前的最后拥抱。
“你也是,亭亭。”
大约半个小时后,剧组的其他人陆陆续续过来帮忙了。
要收拾的地方没剩下太多,小岳哥又催得厉害,沈青亭和大家打过招呼后就先离开了。
今天来剧院除了帮忙打扫卫生,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借信息素。
沈青亭快要到发热期了。
alpha和oga在这一点上就是麻烦,随团巡演的时候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解决“私人问题”,只能找点别的办法来解决。
但大家都不太愿意打抑制剂——抑制剂毕竟是药品,是药就有三分毒,况且这些舞蹈演员们生活作息不见得有多规律,情热期更会因为抑制剂的滥用变得不再稳定。
而且现在这个,让alpha打一个临时标记,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只要找一个自己熟识且信任的alpha,让他咬破腺体,用小瓶子装一点信息素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