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磨唧说:“我们等着,那驴一定得转回来。”
可是,他们等了大半夜也没见驴的影。丁二愣子站在院子里哈哈大笑,计划生育组人员。个个觉得不对劲,王大磨叽问丁二愣子:“驴是不是跑回来被你藏起来了?”
丁二愣子说:“谁藏你驴了?谁藏你驴谁是儿子。”
王大磨叽很严肃地说:“我告诉你二愣子,你要是藏了驴,你就算偷的了,你就要犯大错误。”
丁二愣子有些急眼了:“我多生了孩子你们找我,你们牵走了我的驴,丢了也来找我,你们这是干什么,想逼我造反啊?”说着他操起了一把锄头。
这些人一见丁二愣子发火了,都上车走了。
第二天,王麻子、大膘子和小惠又找了一整天,也没见到驴的影子。王麻子和大膘子来到丁二愣子家,磕头作揖地说:“那驴要跑到你家,就给我们吧,小惠给弄丢的,人家让小惠赔呢。”
丁二愣子又来了楞脾气:“你看到我的驴跑回来了?我最看不起胡说八道的人,你愿呆就呆,不愿呆就滚出去。”
王麻子和大膘子呛了一鼻子灰,闹个没趣走了。
不几天,王大磨唧几个人来到小惠家:“没办法,这驴都入罚款的账单了,驴没了,这钱就得你掏了。”
那时刚是承包到户不久,这一两千元可不是小数目。
王麻子有些急了:“谁让小惠牵的驴,她一个女孩子能牵住吗?”
王大磨唧说:“让你工作干啥的,老娘们你没管住,胜了那么多孩子,牵驴你还牵不住吗?”
王麻子说:“小惠咱不干这破几八工作了,还净他妈得罪人。”
王大磨唧说:“你不干工作,这驴钱你也得给补上。
王麻子说:“要钱没有,要命拿去。”
王大磨唧说:“我要你命干啥,要你命我犯法,小惠的工资在我手里。”
王麻子急眼了,超期擀面杖:“你要扣我家小惠的工资,我就打碎你的头。”
大家扯着王麻子,推走了王大磨唧。王大磨唧临上车还比比划划地说:“我就等着你,打碎我的脑袋。”
小惠躺在炕上“呜呜”地哭着,妈妈大膘子也摸着她的头掉眼泪,嘴里还说着:“我们这是咋的了?啥事都能摊上。”
王麻子在屋地来回的走着,这时他说:“这驴是不是跑进老林去了?”
大膘子说:“进了老林也完了,那里狼多。”
大春最近没有去老林,但他的心里总是惦记着老林,想那里的鱼,想哪里的蘑菇,想那鱼的味道,还有那蘑菇的醇香。
张老师常常来找大春,她常常扯着大春的手鼓励他。大春常跟张老师说:“把那里的鱼、蘑菇运到老林外一定能挣钱。”他说着也拉着张老师的手说:“我还有一个想法,如果要能开出一条通往老林的路,那出出进进就更方便了。”
张老师说:“你的想法很大胆,可是光想是不行的,必须拿出行动来,这才能成为现实。”
大春一笑说:“可我还没有经验,不想怎么行。”
张老师也一笑说:“我想,你不要想的时间太长了,时间久了会误事的,现在做买卖的还很少,也可以说都不太会、不太懂,沉着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抓紧出手、抓紧行动,你说对吗?”
大春说:“嗯,那倒是。”
大春这时紧紧地抓住张老师的手说:“你知道我又想啥了吗?”
张老师说:“是想我吗?我不在你跟前吗。”
大春说:“嗯,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还想老林中的洞洞,就是我们住过的那个洞洞。”
张老师打了一把大春说:“多想正事,少想歪事。”
大春笑了:“好吧,告诉你我还想进那老林,一来去看看爸爸,二来再去看看那里的情况。”
张老师说:“嗯,再重新观察一遍,好好的看看里边的情况,这是对的。”
大春说:“张老师我不知为什么,总是放不下啊。”
张老师把脸贴在大春的胸前,声音柔柔地说:“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