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有个男人在台视台门前拦住了他们。
男人问:“请问你是不是青谷青记者?”
宋青谷笑眯眯地说:“我是青谷。”那男人的拳头刷地一下轰了上来。
苗绿鸣在下班的时候接到常征姐姐的一个电话,说是宋青谷被人打了。
常征姐姐告诉苗绿鸣现在宋青谷住的地址。
苗绿鸣急急忙忙坐了车往宋青谷那儿赶。
却在半途下来,换了辆车往自家方向去了。
宋青谷从医院回到家,按照老习惯先洗漱一番,真的有点痛,嘴里嘶嘶地吸着气,还好只是皮肉伤。
按个子块头来讲,那男人绝对不是宋青谷的对手,可是,在台视台门口,身为一名为百姓进谏,为政府喉舌的记者,怎么可以与老百姓打架呢?
所以宋青谷白白地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拳头。
宋青谷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听见有人敲门。
真是奇怪,常征不是刚刚陪他从医院出来,回家了吗。
宋青谷疑惑着去开门。
那情景真的是有点昔日重来的意思,不过那个时候,站在门外的,是宋青谷,门里的,是苗绿鸣。
现在正好掉了个个儿。
苗绿鸣凑着灯光,细细地看宋青谷脸上的伤。
他的左眼有微青,嘴角破了块皮,脸微微有点儿肿,那肿模糊了他脸上的棱角,让他的脸颊鼓鼓的,变得稚气起来,苗绿鸣看着看着,实在没有忍住那一声笑。
“你有没有内伤的?”
“内伤?没有,那男人的个头只到我肩膀,哪里会把我打成内伤。”
“可是常征姐姐说,你受了一顿毒打,浑身是伤。”
宋青谷不好意思了:“呵呵,她最近正在写一篇恶搞文,用词十分恶俗夸张。”
宋青谷接着说:“那你就傻乎乎地信了?”
苗绿鸣摸摸鼻子:“当然不信。她们女孩子有时候是夸张一点的。不过,不是说要进攻了吗?所以就来了!”又笑起来:“哦,原来你有事儿也会瞒着我。”
宋青谷撮起嘴傻笑道:“白色谎言,白色谎言。”
苗绿鸣把桌上的一碗烂糊糊的面条推到一边,打开自己带来的食盒,把里面的菜与饭一样一样地拿出来。
回锅肉片,素炒土豆丝,肉丸青菜汤,竟然是原先住的小区楼下饭店里吃惯了的菜色。
宋青谷惊讶道:“绿绿,你。。。。。。你回去了又过来的?”
苗绿鸣说:“是啊,也不是很远,车又方便。”
宋青谷拉他一起吃,两个人吃完了饭,宋青谷变戏法似的递给苗绿鸣一个长长的纸包。
正宗的小肥熊那家的糖葫芦,一支是巧克力口味的,一支是草莓口味的。
“常征给的。”
马上省过来,又加一句:“我。。。。。。我可没有跟常征串通好。”
苗绿鸣接过来,笑眯眯地拆了包装吃起来。
“哎,说说,怎么会挨打呢?”
“前些天,我做了档节目。那个男人,不工作不养家,天天拿了他老婆辛苦打工的钱去赌博,他老婆想跟他离婚,我们帮助那女的联系到了四川乡下的亲人,她带着孩子走了。男人觉得是我们拆散了他的家,泄愤来了。虽然老话儿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儿亲,可是,这种男人,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