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说:“是你说要跟我分的。”
苞谷说:“那我说咱们不分。你别听我的醉话啊。”
小鱼儿说:“酒后吐真言。”
苞谷说:“小鱼儿,那是我心里头难受,我。。。。。。”
小鱼儿说:“我知道你难过,你昨天跟我说了,你跟何滔,这么多年不容易,你再去找他吧。跟他说声对不起,跟他说我以后肯定不跟你纠缠了。”
苞谷说:“小鱼儿,我跟何滔是不可能了。”
小鱼儿说:“你们那么好怎么就不可能了呢?”
苞谷说:“其实我们分手也是必然的,我们,性格不合。”
小鱼儿觉得这说法真荒唐啊,冷笑了声。
苞谷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又说:“其中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原因,”苞谷顿了顿,“是我们的性生活无法和谐。他不是纯0,但我是纯1。你明白吧?”
小鱼儿看着他,有点儿发懵。
小鱼儿是学中文的,本质上是一个文人,但凡文人,不论大小,都会认为,人在一个沉甸甸的肉体之外,还有一个空灵的灵魂飘浮在世间,踟躇憔悴,悲天悯人。
所以,他并不能了解,也不能赞同宋青谷对这种事的重视。
他很不明智地“哧”地又冷笑了一声。
宋青谷心里的火开始腾腾地冒了,他最不喜欢的便是小鱼儿这样的笑,好象把他们俩隔开了千山万水一般,他够不着他,他着急,一急,宋青谷就会发昏。
苞谷跨上前去,抱住小鱼儿,把他勒得死死的,“小鱼儿,别这么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这么冷冷的笑。”
小鱼儿说:“好,我不那么笑。可是宋青谷,你别惹我了好吗?别惹了。外头好的小鱼多着呢。”
苞谷说:“我就想要你!小鱼儿,跟我回去吧,啊?”
小鱼儿突然觉得非常地委屈,比当初刚知道有何滔这么个人时还要委屈,他说:“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你把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当我应召啊?放手你!”
宋青谷死死地抓着他,手劲儿大得吓人。
苗绿鸣挣扎道:“放手!苗绿鸣就算是根狗尾巴草也会有牛粪可以插!放手放手你!”
宋青谷说:“插什么牛粪?你不嫌臭?种在我这无机肥上多好。”
苗绿鸣想,这个宋苞谷,真是混账啊。真当他是小鱼了,把他钓上来,刮他的鱼鳞,剖他的肚肠,油盐酱醋地淹渍着他,大火煮着他,小火炖着他,当真连骨头都不肯给他剩下吗?混账混账混账!一生气,苗绿鸣也有了劲儿了,一边挣扎一边一下一下全结结实实踢在宋青谷的小腿肚子上。
宋青谷也顾不得疼了,下死劲儿把苗绿鸣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说:“小鱼儿,我喜欢你!我是真喜欢你!你别离开我!”
小鱼儿受不了这个,宁可人家狠狠地骂他,狠狠地揉搓他,不管不顾地摔打他,可是,就是别这样说话,别这样热着捂着他,滚烫地煨着他。
小鱼儿就是这样一个孩子。
苞谷把他抱在怀里说:“小鱼儿,跟我回去。我喜欢你。”
苗绿鸣在他的怀里喘着粗气说:“我警告你宋青谷,从今往后,不准再叫我小鱼!”
苞谷说:“行,绿绿。”
苞谷与绿绿,到底还是得以姘居了。
苗绿鸣有点儿庆幸当初自己没有把事情的全部告诉给师兄听,要不,师兄是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再回到宋苞谷身边的。
当然师兄是为了他好,可是,苗绿鸣想,这种事情,不是亲身经历,便不会知道那欲罢不能的滋味。
当苗绿鸣拎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