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梨伺候在一侧,瞧着曹贵人哭的肠子都快断了,娘娘居然连个表示都没有;心生怀疑的黄梨朝着陈叶青坐下的方向看过去,当他瞧清楚自家娘娘一脸呆相的直瞅着曹贵人绣着丁香花的抹胸,黄梨在内心深处悄悄地给皇上点上了一炷香。
哎!娶了一个喜欢看漂亮小老婆的大老婆,黄梨觉得就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可是皇上还是有些可怜同情的,后宫里那么多漂亮的嫔妃可都白白便宜了自家主子了。
为了让自家主子将那张过于贪婪欲念的嘴脸收起来,黄梨在一旁轻轻地咳嗽一声,正盯着曹贵人大胸脯的陈叶青一下就回过神来;装作扶额的动作悄悄地擦了擦嘴角差点流出来的口水,陈叶青还悄悄给黄梨飘过去一个感谢的眼神。
“曹贵人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作何要哭?快快快,来人将曹贵人扶起来,这细皮嫩肉的硬是跪在硬邦邦的地上,磕着硌着了多让人心疼啊!”
陈叶青说这些话可真是出自于真心,他本来早先就垂涎于曹贵人那倾国之城的美色,只是那时曹贵人成天只顾着在她的听风楼里扎小人了,所以陈叶青也没有过于的机会跟她亲近;而今曹贵人已向他投诚,这可是变相说明从今往后这小美人可是他陈叶青的人了,既然是他的人,偶尔需要照顾,他还是会照顾的。
听见皇后娘娘如此关怀自己,曹贵人更是卖力的哭起来,就连宫人上前搀扶也被她推开,匍匐在陈叶青的脚边就是委屈的叫屈喊救命。
“娘娘,您可要为妾做主啊!”
陈叶青被曹贵人这哭哭啼啼的声音撩的心尖尖都酥麻了,揉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哎呦呦了老半天,连连点头的看着哭的让人直呼心疼的曹贵人,安抚般的说道:“曹贵人莫要这样伤怀,你说吧,是谁欺负你了?只要你说出来,本宫一定替你出气。”
曹贵人抬起含着泪的眸子,目光坚定的看向陈叶青,就看先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小美人此刻却是一副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缓缓地吐出三个字:“萧玉桃!”
站在陈叶青身后的碧莹心口一跳,这一刻,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神诧异的落在陈叶青的身影上;原来,娘娘是有了这样的安排。
陈叶青面儿上一副惊讶的模样,可这心里却是一片了然之色,然后随着曹贵人那凶狠的模样,嘴角微微带着笑,问下去:“娴贵妃怎么招惹曹贵人你了?贵人可不要随口乱说,听信了谬论之言。”
曹贵人此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陈叶青算计到他的计划中了,小脸可怜的看着陈叶青,哭的就跟被人从头顶上浇下来一盆水似的,满脸满面的泪:“娘娘,那初荷宫实在是欺人太甚,先前她见妾跟娘娘走的近了点就处处与妾作对,妾只是一个贵嫔,大不过人家一品妃子,所以也只能忍着受着,想着娘娘,想着皇上,就也不跟她一般见识,但如今,妾宫里的人都被她害死了,妾哪里还能坐得住?妾要是再不来娘娘这里求救,怕是明天妾的性命就要交代到那贱人的手里了。”
陈叶青嘴角勾笑的看着曹贵人,这心里虽然心疼这样娇滴滴的小美人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可陈叶青毕竟也不傻,怎么可能完全被美色诱惑?
想当初曹贵人可是对着娴贵妃一口一个‘姐姐、姐姐’的喊着,当时的那股亲热劲儿可是要人一看就是眼红的,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曹贵人时娴贵妃的亲妹妹呢;而今,他不过是在外面稍稍动了下手脚,这曹贵人就忍不住跑到他面前告状,刚才的那口‘贱人’喊得可真是咬牙切齿、决裂痛恨。
后宫啊,真是个越搅越浑的水潭,后宫的女人就跟水潭中的石子一样,就算是漂亮的鹅卵石时间久了也会变的晦暗无光,会被浑浊迷了心性。
陈叶青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拍着曹贵人哭的有些喘不上气的脊背,瞧着美人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本宫知道净月的死在宫里不少的人都在背后议论,可若是说净月之死乃是初荷宫所为不免有些牵强,要知道做什么事儿都是要有证据的;正如曹贵人所讲,娴贵妃是一品妃子,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找一个宫女下这样的狠手呢?”
“娘娘,妾说的一切都是实话呀,如果娘娘不相信,那妾敢与娴贵妃当场质问,能拿出证据证明净月的死的确是根娴贵妃有关;这初荷宫就是侩子手的窝,她娴贵妃就是那杀人不见血的凶手;求娘娘救救妾,帮妾为枉死的宫女伸冤呐!”
瞧着事情已经朝着自己预想的计划一步步的靠近,陈叶青也不再佯装什么,只是在看了眼神后的碧莹,碧莹就赶忙上前搀扶起曹贵人;陈叶青也在整理了一番衣衫后,由着黄梨扶起来,瞅着哭的直不起腰的曹贵人,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如果本宫不随着你一起走一趟初荷宫,外面的人还以为本宫是在袒护初荷宫那边;只是曹贵人,本宫虽然有心心疼你,可一切都是要看你,娴贵妃的身份可容不得别人对她说半句不是,你别到最后拿起榔头敲了自己的脚趾头才是。”
曹贵人是个聪明灵透的,哪里看不出皇后娘娘这是在提醒自己;心里虽然有些惴惴不安,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些天在娴贵妃手底下受的那些窝囊气,曹贵人就悄悄地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反正她已经提前叫人布好了一切,不怕娴贵妃那个贱人到最后不招认。
曹贵人扬起精致漂亮的小脸,肯定的看向陈叶青,道:“娘娘且放心,妾身自有分寸。”
*
太源宫中
萧太后在听说曹贵人领着皇后娘娘朝着初荷宫奔去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冷冷的腾起来。
一旁的芳姑姑看见太后那冷的渗人的笑意,在暗暗倒吸凉气的同时,不免有些同情娴贵妃,犹豫了再三后,开口说道:“太后,皇后此次前去初荷宫怕是会给贵妃娘娘不利,我们要不要跟着一道过去瞧瞧,贵妃娘娘就算是个废物,但也毕竟是萧家的人,若是被皇后拿捏住,怕是不好。”
萧太后冷眼看了芳姑姑一眼,那冷冷的眼瞳刮的芳姑姑在心底深处狠狠地一颤,可这颤抖劲儿还没过去,就听见萧太后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萧家就从来没出过废物,既然是废物自然也不会是萧家的人。”
芳姑姑一听这话,瞬间就明白了;感情太后娘娘真的会做的这么狠绝,说不认贵妃娘娘就真的不认,怕是太后这是要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贵妃娘娘被皇后给玩死啊。
萧太后根本不去看芳姑姑略显苍白的脸色,伸手看向自己葱白玉润的手指,瞧着修剪干净的指甲上涂抹的艳红色的丹蔻,居然还很是爱美的笑了下,过了稍许,这才说道:“想当初哀家为了保住她的位置,连麟儿都给了她教养;可那丫头是怎么报答哀家的?麟儿就算是棋子,那也是哀家的亲孙子,伤害麟儿就等于伤害哀家,这个时候她倒了霉只能说是自作自受;想做坏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