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娘娘您的指使,不对吗?就像当初火烧夜澜殿一样,如果没有奴婢娘娘您的计划会成功?奴婢可是一心为了娘娘您呐。”说完,扶桑就慢步走到一旁,搬出一张小圆凳,自顾自暇的坐下,俨然是已经不将萧玉桃放在眼里。
萧玉桃几乎被眼前的这个贱婢快要气死了,她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帮手,却不料是自己给自己埋下了一个祸患;果然,这个贱婢开始拿当初火烧夜澜殿的事情要挟她,开始挟持于她了。
可是,她萧玉桃何时真的能够受制于人?想要她死?哈哈——那她也要拉够垫背的。
怒极了的萧玉桃此刻却冷静下来,冷笑着看着那个坐在圆凳上的贱婢,阴测测的笑出声:“就知道当初不应该留下你,现在后悔的确是有些晚了;可是,这世上有句话叫做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扶桑,本宫若是倒了,你以为本宫会任凭命运听之任之?从知道皇上真心的那一刻开始,本宫就深处地狱之中,不怕再跌的更惨一些;你放心,咱们主仆一场,本宫走到哪里都会带上你。”
正在绕着头发玩的扶桑一听萧玉桃这话,顿时就察觉到不对味起来。
这个女人,不会是被她逼急了,想要破罐子破摔吧。
是,她承认那个净月是她下手杀的,也是她亲自将她丢进太液池里的;可是,如果不是这个贱人撞见了她偷偷从暗道里出来,她也不会痛下杀手。
话说昨晚,她又偷偷地溜出宫悄悄地去看赵礼,这些天她虽然时常去看他,可是每次都是躲在角落里悄悄地盯着他看,她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甚至有些不敢面对他;往日种种,就像是牢牢地刻在她的脑子里一样,她本以为只要自己忘记自己是虞子期,她就能和赵礼重新开始,可是她发现她做错了,因为有些回忆并不是想要忘记就能真的忘记。
也活该这个净月运气不好,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宫里休息居然跑出来悄悄地躲在御花园的假山丛里不知要干什么,她心情不好的从软禁赵礼的小庄园里回来,又被净月撞进了他们的秘密,她是绝对不能容下这个知晓一切的女人存在的。
所以,扶桑就在后面袭击了净月,将她按在一侧的水池中活活溺死,然后又将随身携带的毒粉洒进她的嘴里让她彻底断气,最后又拖着净月的尸体来到了太液池,将其丢进去。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扶桑自然知道到了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事,可是她就是要这么一意孤行,她要好好的试探一番凌洛辰耳朵心意;凌洛辰警告她不许对司马媚下手,可是又警告她不许给司马媚找麻烦。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名宫女居然会是曹贵人身边的人,现在曹贵人和萧玉桃交恶,宫里很多人都将视线移到了初荷宫这个方向;这无疑是让扶桑有些始料未及,甚至还有些惴惴不安担心有人会怀疑上她;可根据这半天的流言蜚语传向,扶桑又放心很多,反正只要有娴贵妃这个冤大头在前面替她挡着,她断然就不会再出什么纰漏。
可是,她却有些小瞧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她居然会想到了自己的头上,甚至还质问她。
想到这里,扶桑就知道不能在此刻真的惹怒了萧玉桃;要知道这个萧玉桃虽然没脑子,可是发起疯来那也是要人忌惮几分的,与其让她将事情撞破出去,还不如先稳住她,别让她给她从中生乱。
理清楚这一切,扶桑就从圆凳子上站起来,走回到萧玉桃身边,一番恭敬有礼的行礼后,道:“娘娘,奴婢可是您的人,您怎么就不相信奴婢呢?的确,现在宫里的目光是将咱们初荷宫当成了砧板上的肉,可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是要冷静;曹贵人跟您交恶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身边人死了,咱们就成了怀疑对象,你不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顺理成章了吗?现在曹贵人可是皇后的人,皇后已经开始容不下您,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不难保证这个净月是被她们下手害死,然后栽赃到初荷宫的头上,为的就是扳到您的时候好有个借口说词。”
其实,萧玉桃在听说这件事情之后,起先开始怀疑的也是曹贵人背地里搞的鬼;可是,在一瞬间她又想到了身边的扶桑,没有任何原因,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危险到了极点,甚至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毁到她手里一样。
而今,这个扶桑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俨然跟刚才的那副倨傲判若两人;萧玉桃虽然脑子转的不是很快,但毕竟在后宫这汪池水里摸爬滚打过,她怎么会看不出自己是在无意之间踩住了扶桑的软肋。
萧玉桃冷冷的看了一眼面色带笑的扶桑,不屑道:“这初荷宫时本宫的,何时本宫要与你‘咱们’相称?扶桑,本宫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可是本宫告诉你,你乖乖听话待在本宫身边别惹事,本宫就让你在本宫的羽翼下多活两天,但你若是敢反抗?本宫能升起弄死黄问兰的心,你一个小小的贱婢,死了也不会再有人问起。”
扶桑瞧着萧玉桃那副以为按捏住自己把柄的自作聪明的模样,内心深处皆是一阵冷笑;可是,表面上却没任何表现出任何不满。
看来,这个女人不用等着自己动手,她就会先把自己给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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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混世魔王驾到
陈叶青既然决定要发作娴贵妃,自然就会做足万全的把握。
夜澜殿的事虽然跟娴贵妃那边脱不了关系,可是却缺乏决定性地证据,如果娴贵妃一时间机灵起来和他胡搅蛮缠,怕是还不好就这一件事情拿捏住她;所以,陈叶青决定找出更多不利于娴贵妃的罪证,从而做到一招致命。
陈叶青派人给秦战那边通了个气,秦战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可是能在御前行走的天子红人;赵礼那种说话模棱两可的人秦战哥哥都能揣测到圣心,更何况是他交代下去的这点小事儿。
秦战在招待过芙蓉宫派来传话的小太监之后,就知道皇后娘娘这是要真的动手了;经过上次陈叶青在偏殿里对他的敲打,秦战多少也明白他之所以能够娶到孙芷烟,皇后娘娘在中间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被美人彻底打动的秦战经过这件事,不敢说彻底在心里偏向了陈叶青,多少对陈叶青这个‘红娘’是心怀感恩的。
再者说,秦孙两府联姻成功,那将来皇后娘娘就也是他的‘表姐’,烟儿对皇后娘娘的话很是信服,为了哄烟儿开心,他自然也是要多多顺着宫里的这位大主子,不敢说一定要做到爱屋及乌,但也一定要做到维护烟儿看重的家人,将老秦家天生遗传的护短这个好习惯彻底发扬光大。
于是,一时间,禁卫军上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大总管有些不太正常了,具体表现在向来都不喜卷入后宫争斗的总管大人居然就太液池宫女溺死的这件无头公案上死磕上了。
事实证明,秦战哥哥不光武功了得,人品不错,长相一等一,这办事效率更是出奇的彪悍;不过短短三天之间,秦战哥哥就一脸神秘的来到了芙蓉宫,向陈叶青禀告,他已经查找到跟净月野合的野男人是谁了。
陈叶青试想过不少的可能,可是,当秦战将事实的真相摊到他面前的时候;要不是他还存了几分过人的冷静,怕是真的会从贵妃榻上滚下来。
这世上,偏偏就有这么巧合的事;这个名叫净月的人原是京郊一家地主豪绅家的奴婢,那名豪绅名唤钱通,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界勉强算得上一个土豪;豪绅家有个小儿子是个好色的主儿,年纪小小就喜欢与女人为伍,更是喜欢往脂粉堆里扎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