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阅历也拿捏不准他对乔薇究竟有情无情。
乔薇的境况凶险,rayond虽然明显被父母隔离,却仍抽冷就窜到病房焦急地问乔薇的情况,恋恋不忍离去。
容昶却似日理万机,只刻板的每日午后到医院待上一个小时的样子,以审问的语气冷静地问问医生乔薇的情况,便雷打不动地离开。
若不是容昶每日默默守在乔薇床边的那片刻时光,她几乎可以认定容昶对乔薇寡情薄幸。
可是一个人可以言不由衷,脸上的表情也可以做作,他的背影却是不会说谎的。
容昶动也不动站在乔薇床边低头俯视她的背影有种难言的哀伤和温柔。
他们到底有过一个孩子,虽然那孩子没有福气来到这世上,可是也是血肉相连的牵扯。
可是以容昶今天的冷漠来看,这牵扯只怕有限,容昶对乔薇的情分更是有限。
乔若珊伸手轻抚了抚乔薇熟睡的脸颊,低叹口气,她闯荡了大半生,能弥补给乔薇的只有财物。
可是财富或者撑起一个女人的底气,却绝不能治愈她感情或灵魂上的伤痛,更不能保证她的幸福。
乔若珊皱起眉头,盘算着乔薇的退路。
身穿冰绿色护士服的特护走到乔若珊身边,弯腰轻声道:“乔,容夫人来看沈。”
容夫人?这么多年来,容家只有一位容夫人,却殊为低调。
乔若珊微一凝眉忙站起身来。
医生陪着容其正的夫人走进来病房。
容家是永仁医院最主要的出资人,陪同的医生态度格外礼敬。
容其正的夫人依足规矩,穿着冰蓝色的icu病房隔离服,戴着薄薄的蓝色口罩蒙面蒙住口鼻,只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露在口罩外,笑意隐隐,美得夺人心魄。
乔若珊以前也有缘和她打过照面,可这会儿见了仍是不禁微微一愣。
“听说沈脱离危险了,特意过来瞧瞧她。”容夫人声音格外轻缓温和。
乔若珊微笑,也轻声致谢:“谢谢。”
陪同的医生翻看了护士们监测记录下的指标,介绍道:“沈的各项指标都以趋向平稳,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乔若珊听了大松口气,却听容夫人也轻念了声阿弥陀佛。
这位美貌的容夫人有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长年隐居在伦敦,乔若珊听她情真意切的念佛,一时不禁侧目。
病床上的乔薇在镇静剂的作用下,睡容安详恬静。
容夫人却低头细看了看熟睡的乔薇,才转向乔若珊轻声道:“让她好好睡吧,乔,我们出去聊几句还好?”
乔若珊含笑答应道:“当然好。”
这位容夫人今天来看乔薇,大抵是要表明一种态度,早点知道,没什么不好。
两人一起出了icu病房,换掉隔离服。
容夫人对上乔若珊的目光,轻舒一口气叹道:“这次的事情rayond很内疚拖累了沈,幸好她吉人天相,现在她能脱离险境,总算可以让人稍微安心些。”
乔若珊摇头浅笑道:“谈不上拖累,他们是同事,同进退是应该的。”
“太冒险了。”容夫人叹气道:“rayond从小就喜欢做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我和他父亲也都一直纵容他,倒不是因为宠他,只是想着越不让他做的事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