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情愣怔了一会子才反应过来,她不由得抚额,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出风头了,怎么就那么一次,倒是弄得满世界皆知的样子?
“哥哥说你有个兄长跟你很像----是这样的吗?”
楚惜情咳嗽了一声,心道这撒谎之后总是要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圆,可真是麻烦至极了。
看样子,杨锦深还没跟杨幼宁说这事儿呢,他倒是真守信。
“妹妹问这个作甚?你想结识她?”
“哎呀,姐姐,我就是看他曲子吹得好,这不是有些好奇嘛。”
杨幼宁被她这么一问,颇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绞着衣角,俏脸染上一抹红霞,小女儿的娇羞姿态让人忍不住就生出许多保护欲。
若是面前是个男儿,那指不定要心生怜惜,可惜楚惜情是个女儿家,面对杨幼宁的姿态,脑中瞬间感觉有些诡异,她还没往那方面想过,实在是因为她自己是个女人,怎么会想到有人喜欢上她女扮男装的时候呢?
“啊,这个----”
楚惜情正犹豫要不要跟她说实情,不想这时正好看到杨锦深跟楚继宗过来了,杨锦深玉树临风,笑起来更添几分英气,看到楚惜情,更是双眸发亮,大步朝这边走过来了。
“楚小姐。”
“世子万福。”
楚惜情欠身见礼。
杨锦深回了礼,笑道:“刚刚正跟楚兄说话,听他说楚小姐琴棋书画皆通,是个才女。”
楚惜情忙道:“这是大哥过奖了,其实我不过是雕虫小计而已,只是略懂一点。”
杨锦深笑吟吟地说:“看小姐对乐器的理解就知道你是个高手。小姐真是过谦了。”
楚继宗在边上笑着说:“世子,你自己才是文武双全呢,说起来是将门虎子,但是世子的文采就是在下都十分佩服。”
“兰台过奖了。”
楚惜情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我们这般互相吹捧,叫人听到只怕要笑死呢。”
“是啊,哥,看看都觉得好笑。”
杨幼宁捂着唇瓣低笑起来。
四人一时都笑起来。
楚继宗便道:“要不到前面找个地方坐坐?”
杨锦深自然是从善如流了。
绕过抄手游廊,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起来,一栋小楼掩映在花木之间,颇有些野趣。
到了近前,便见是爱枫楼,原是这边有种了许多枫树,倒是颇有些相合。
“这楼的名字是取自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吧?”杨锦深道。
“正是,这原来是先祖父年轻时读书的地方,后来闲置了,倒是清雅。”
四人进了小楼,这儿虽然无人居住了,不过因为楚旭喜欢,倒是打扫得很干净,上得二楼,便见了许多悠然景致,一屋都是古木石雕,雅趣天成,杨锦深很是喜欢这里,对着墙上一副写着“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的横幅赞叹道:“真是好地方呢,这副字清矍自然,风骨凛然,是老太保的手书么?”
“正是先祖父的手书,还是祖父年轻时写的呢。”
“是么,果然是太保大人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