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宁封凑近,近到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夜里梦游跑到朕怀里了。
」我刚想反驳他,就被他吻住了唇,浅尝辄止后放开。
心砰砰地跳着,之前做亲密之事时也未尝有这般心乱。
我躲进被里,不敢探出头来。
「阿桃。
」宁封也钻进来,在黑暗中捕捉到我的唇,开始了新的一轮的攻略。
很快我便弃械而降,温热的气息洒在我的颈部,「不是说要上朝吗?
」「那朕今晚再来?
」「滚。
」我推开他,轻笑声传入耳中。
良久我才探出头来,昏昏沉沉,想到今晚宁封还回来,又羞得钻进了被窝。
「宁封番外」他从小顺风顺水,没有兄弟夺位之争,上位之后也无外戚干政。
一次偶然,他与白知月相遇。
白知月温柔端淑,是世间男子理想的妻子,也是他的。
但白知月的姑母早年与母后争宠,二人闹得十分不快,母后怕日后白太妃借机搅乱后宫,离间他们母子。
无论他如何劝说,白知月做怎样的努力,母后不肯点头。
他下定决心,到母后的寿康宫前跪了一天。
但母后也用绝食向他表明她的决心。
那时,贤王也有意白知月,向白太妃求娶白知月。
她终是点了头。
还记得那日,他翻墙进了白府,问她为何嫁给贤王。
他本想,若是母后坚决不愿,他便先斩后奏,忤逆母后,册封的话都已经想过无数遍,就差没刻在心上。
可是到后来,她却不愿了。
「若是皇上不顾太后反对执意娶了知月,日后知月与太后免不了会意见相左,届时皇上定会左右为难。
久而久之,皇上同知月间难免产生隔阂、相看两厌。
既然如此,为何不就此放手,让回忆留在心中。
」「太妃已下旨赐婚,还请皇上别再来白府,以防有心人传去,对皇上、对知月都不好。
」就这样,他看着她着凤袍霞帔同贤王拜了堂。
再后来,他由得母后安排,娶了季桃枝。
洞房那日,他喝得烂醉,本打算蒙混过关。
却不曾想到,季桃枝也是同他一样心中另有其人。
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地上,头痛欲裂。
而季桃枝则从床上探出头来,将一块站上血的帕子丢到他面前,露出的一截雪白的手臂上的血痕格外明显。
「欠我一个人情。
」他这才反应过来,拿起那块丝帕,一声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