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边很冷,风吹得窗户“啪嗒啪嗒”,戴礼是被吵醒的,他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乱成一团的被子和床单。
昨天一不小心,做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身体某个部位隐隐发疼。
操,狗鸡肖景序,真用劲儿啊。
像是要把床做塌的架势,昨晚折腾到几点的已经没印象了。
他撑起身子坐起来,看到肖景序就趴在他旁边,结实有力的手臂横亘在他腰腹上。
戴礼用膝盖顶了顶他:“醒醒。”
肖景序慢悠悠醒过来,看到戴礼光洁的肩膀在朝阳下泛着暖白的光晕,表情逐渐变态:“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戴礼一脚踩在他脸上:“好个几把蛋。”
由于这动作幅度略大,某个地方肌肉撕扯了一下,戴礼只能扶住腰,气势瞬间减了大半。
而差点被踩平五官的肖总还没来得及挽救自己英俊的脸,就听见一声细微的木板断裂,然后和戴礼齐齐下降了十厘米,床板哐地一声砸在地上。两人的头发丝儿同频率地震动了几下。
戴礼:“……”
肖景序:“……”
屋内霎时间安静了。
大眼瞪小眼了一阵,两人都不敢相信,他们居然……真的把床做塌了。
肖景序咽了口口水,觉得此刻他得说点什么,不然气氛有些凝固。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那啥,没想到……我还挺猛的哈。”
戴礼脸色铁青,用被子把他裹起来暴力殴打了好一阵。
半小时后,肖景序和戴礼一样扶着腰出门了。
到旅馆的餐厅吃了早饭,老板娘对他笑得很殷勤:“肖总,您醒了啊。”
肖景序点点头,转身小声问戴礼:“这老板娘是不是喜欢我?”
“当然了,她可喜欢你……的钱了。”戴礼放了一块虾卷到嘴里,“你斥巨资发展了这里的旅游业,她能不喜欢你么。”
肖景序一头雾水:“我斥巨资?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大概是副人格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干的。”戴礼淡淡道,“挪用公款。”
“卧槽?”肖景序握拳猛锤桌子,“动我的钱?你叫他出来,我跟他好好聊聊!”
“傻逼。”戴礼嗤笑一声,“多大点事儿,都是自己人,你跟他生什么气。”
肖景序想想也有道理,便不置气了。两人又静静地吃了一会儿,戴礼想起什么:“对了,我手机和身份证呢?该还我了。”
“我找过了,没有啊,可能被他扔了吧。”肖景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