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软塌上,父子面对面盘腿而坐,纵横交错的棋盘正在上演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事。
姜小米捧着茶盘站在榻下,看得津津有味。
“喂?妈?”
琢磨下一步该怎么走的娄杰锋挑眼。
“哦,马上来。”娄天钦挂了电话,弯腰找鞋子。
娄杰锋不满道:“干什么,棋还没下完就想走。”
“我妈叫我过去,不行让小米陪你。”
姜小米在旁边看了老半天,早就跃跃欲试,闻言后
,顺势就坐在了娄天钦刚才的位置上:“公公,给我一次机会吧。”
娄杰锋:“你会吗?”
姜小米嘿嘿一笑:“一点点。”
娄杰锋推了棋子:“重来。”
穿好鞋子的娄天钦无比震惊:“你耍赖啊。”
娄杰锋挥着手臂驱赶他:“去去去,找你妈去。”
……
娄爷推开门,绕到卧室,便看见罗艳荣指着床头柜上的水杯:“给我递过来。”
罗艳荣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才哭过。
再看她怀里的陆青龙,娄天钦陡然生出几分憎恨。
这只白眼狼对他再好都没有用。
“愣着干什么?”罗艳荣压着嗓子质问。
娄天钦弯腰端起水杯递过去。
这时候,温度刚刚好,罗艳荣跟喂小奶猫似的,倾斜着杯口,一点点喂,陆青龙每喝进去一口,她嘴角就往上翘一下。
仿佛他喝的不是水,而是延长寿命的神仙药水。
娄天钦一边看,一边回想自己有没有这种待遇。
最后得出结论,没有!
娄天钦打小就结实,根本不存在头疼脑热,最多喉咙不舒服,罗女士喂一瓶黄桃罐头就搞定了。
至于喝醉酒,娄天钦统共也就醉过一回。
初中那会儿,娄天钦
就被完颜嘉泰这个狐朋狗友带的抽烟喝酒,整的跟不良少年似的。
有一回,两人不满足只喝啤酒,完颜嘉泰把他爷爷藏了三十年的老酒偷出来,两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就着一包盐水花生,干了三分之一,完颜嘉泰说,这酒还得带回去,不然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