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这儿听了半天了,好像是什么占城国来咱们这儿朝拜,回头还要送他们点东西,听说礼物还挺贵重是吧?”
朱涛用自己的复读机属性把这话全都说了一遍,就问黄观是不是这样。
黄观自然是点了点头,然后很是得意的说道。
“正是如此,这就体现我大明如此富有,并且对于下邦小国的宽容博爱。”
朱涛却摇了摇头,轻轻的说了一句。
“我见过败家子儿,可是没见过您这样的,用最通俗的老百姓的话讲,你这叫崽卖爷田不心疼,若是用我自己的话说,你们礼部是不是犯贱?”
黄观是一位大才子,又作为礼部尚书主管祭祀和科举,无论是辩论还是文章,自然是天下独步。
如果面对任何人对他的质疑,只怕都能很轻易的反驳回去,可是朱涛却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直接上来就开骂,这样的对话方式,就像黄观这样的大才子,基本上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半晌之后,他才吞吞吐吐地问出来一句话。
“定远王,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好歹我也是朝廷的礼部尚书,算得上是六部九卿之列,您这样说,岂不算是有辱斯文?”
朱涛直接就愣了,把事儿办到这么丢人现眼的份上,还敢提什么斯文。
“我去你个香蕉巴拉拉的,你就没想过,就你们礼部办的这缺德事儿,给大明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
黄观瞬间就懵了,他可是一个非常清廉正派的人,从来不接受别人的礼品,就连冰炭敬这种东西都不要。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完全够得上一个廉吏的称号,但是让朱涛一说,自己好像要不得了,可以直接扔垃圾堆了。
“您把话说清楚了,不然臣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我们礼部怎么给大明造成损失的?就算是造成损失,大概也是户部的事儿吧,毕竟我们礼部只管科举,不管财税。”
这时梁清标直接一个白眼翻过来,瞅着黄观,心说你没事总对我开枪干啥,我又没挖了你们家的祖坟。
他也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了,直接就上前怼道。
“黄大人,我们户部到现在也没有做什么导致亏空的事情,就是刚才说到宗室降低爵位之事,我也是直接把事揽了过来,当时怎么不见黄大人出头露面呢。”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事搞得黄观似乎是有些没面子。
“可是我说你们户部是管钱的,我们你不是管祭祀和科举的,若是真的造成亏空,和我们礼部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说这话应该没什么毛病吧?”
朱涛淡淡的看着他,有些心里发堵,心说这个连中六元的科举天才,原来竟然是一个二百五。
“黄大人,我这样说你自然是有根据的,你竟然给外邦定下了这么重的一份礼物清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进贡大明的东西到底有多么的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