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美的时候原来在床上。
也许是认识傅静在前,长久以来,陈士风看不见其他女人的美丽,包括唐建红。和唐建红同居一个月后,他才知道,女人的美丽,视觉发现的仅仅是一小部分。虽然他没有任何床上经验,但他肯定,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让他达到如此美妙绝伦的境界。这种境界像帕瓦洛蒂唱到最高音的一刹那,酣畅淋漓,目空一切,惟我独尊。
“喂,你爸妈好像文化不高,怎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好古典耶。”
“什么古典,那会我妈是民兵,部队有位团长来组织演习,给我安的名,意思就是战士风采。哈哈,让你看看我有没有战士的风采?”
“呀!不来了,我要穿衣服,马上有课。天天跑回来陪你,害得我昨天迟到。”
“哟,十点了,我也去局里转一圈吧!上这种班真没劲,早知道不如去派出所。”
一个月来,陈士风感觉在渡蜜月,尽管不像以往那样闷闷不乐。可每当想起眼前这份差事,又兴趣索然。迟到、早退,甚至整天和唐建红呆在床上,反正每天除了小马来电问工作安排,想找人管也没有。
唐建红去上课了,穿好制服已经过十点半,在刑警队可以便装上班,现在他特别讨厌这身制服。来到局里冷清的办公室,坐不到十分钟,十一点了,小马也不见,干脆下楼去刑警队找人吹牛。
“听说你那边又清闲又有油水,是不是?”
刑警队只有唐建国一人在办公室,陈士风想躲已来不及,和唐建红同居后,两人从没碰过面。
“是闲了点,油水嘛,烟酒少不了。嘿嘿!”陈士风微笑走近,恭敬地给唐建国递烟,又帮点火,刚巧许菲从门外进来,笑道:“哟,两个冤家突然相敬如宾了。”
陈士风朝许菲笑笑,低头点烟,点燃的却是过滤嘴,引得许菲大笑。
唐建国大方地笑道:“紧张什么?不过,你们抽空回家去看看两个老人,他们问我,我也不好帮你们挡多久啊?该办的就去办,你们也老大不小了。”
陈士风成了小辈,频频点头哈腰。
“哈哈!”许菲笑得更大声,“一大早碰上部下教育领导,真是笑死我了。喂,老唐,干脆叫你妹夫把副大队长让你算了,哈哈!”陈士风是局长助理,但仍兼职副大队长。
“乌鸦嘴!”唐建国正色道。“你少罗嗦,那个案子送检察院这么久,到底批捕了没有”
许菲这才收起笑容:“昨天刚问,人家说,疑点太多,证据不充分,可能今天要打回来。”
“什么证据不充分?”唐建国拍起桌子。“都认罪了,有动机,有人证,我看检察院那帮官僚是在和我们抬扛!”
陈士风忍不住插口问:“什么案子,搞得这么复杂?”
“还不是你留下的那个健美操教练,都快烦死!领导催不说,三天两头还有记者上门来。”许菲也大声嚷嚷。
“小马不是拍有疑犯的照片吗?”这个案子是陈士风抹不去的噩梦。
唐建国用鼻子哼了一声:“别提小马了!我提议调他去巡警队,这种人你收留干什么?平时吊儿郎当,工作马马虎虎。他拍的那个照片,说来气死人,只有半边脸,是男是女都看不清。好在人家邻居帮认出一个人。很简单的一起情杀案,两个同性恋,交往亲密,女教练是第三者。我的材料上清清楚楚,检察院那帮人,脑子是怎么长的?”
陈士风沉吟道:“我觉得,那个戏子像是被用刑,情杀的话,用这种折磨的手段可能性不大。你们是不是重审过。”
“这是泄愤!爱愈深恨愈烈,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的变态佬还少吗?”唐建国有些不快了。“这个案子,我劝你别再插手,分局领导和方队已经肯定是破了。主要是检察院从中作梗。大案嘛,谁都想找个露脸的机会。”
陈士风许多话想说又不敢,刚巧小马进门叫:“队副,刘局找你,马上去他办公室。”只好匆匆出门。爬了几级楼梯,迎面碰上往下走的派出所陆所长。
“哟!陈队长,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再去我那检查?”陆所长挡在楼梯中央,眼神不大友好。“听说你去花街微服私访,有什么收获吗?”
和小马去“花街”洗头的事,陈士风已忘记,一时答不上话。
“小陈啊!”陆所长变得语重心长,“你以前不是做这方面的工作,有些事情啊,不要想当然。我最讨厌那种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有要求明说嘛,你说是不是?”
“是、是。你误会了,陆所长,我只是去洗了个头。”陈士风脑子已拐过弯来,没想到这样也会得罪人。
陆所长拍陈士风的肩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当了二十年公安,提醒一下你们年轻人也是应该的,要注意工作方法嘛。好,就这样,我先走,有空再好好聊聊。”
陈士风莫明其妙地望陆所长走开。一旁的小马叫道:“喂!队副,这什么玩意呀?他妈的。这些老油条,好像老虎屁股摸不得一样。你咽得下这口气呀?我说……。”
陈士风没理小马的话,默默走进局长办公室。
“小陈呀。来,坐。先恭喜你,听办公室说,你开结婚证明了,喜酒记得叫我哦!”刘副局长和陈士风握手,“是这样!我今天出差,去两星期,家里的事,你多辛苦一下。扫黄工作,刚才各派出所汇报,基本告一个段落;打传销,前两天你抓到那个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