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鸢悄悄往他腿前坐过去一点,指甲划剌着他的小腿,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
&esp;&esp;周砚最怕她这种眼神,就很没办法的那种。
&esp;&esp;他拽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坐在盘着的腿上:“如果你今天救走的是一个罪犯——”
&esp;&esp;顾鸢捂住他的嘴:“他不是,”她眉眼弯着:“他不仅是斯越喜欢的人,还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
&esp;&esp;她调查过龚煦。
&esp;&esp;在今早天蒙蒙亮,路斯越给她打完求救电话之后,她就让人去查了。
&esp;&esp;她把龚煦身世家底查了个底朝天。
&esp;&esp;所以,她也知道了龚煦的父亲是‘瘾君子’这件事。
&esp;&esp;可是谁还没有点难言之隐呢,原生家庭造就的悲苦,他已经在承受了。
&esp;&esp;“周砚,”顾鸢松开手:“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善良和温婉。”她拿他说过的话反压制人:“我这双手,救过很多人。”
&esp;&esp;顾鸢以前跟随医疗队去边防支援过一年多的时间。
&esp;&esp;但是她也用那双救过人的手伤过人,当然,只伤过对周砚不利的人,与周砚无关紧要,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的,她才会拿出她的善良。
&esp;&esp;顾鸢坐他腿上,捧起他的脸:“但是如果时间倒退,我还是会那么做,”她眼睛里很亮,看他的眼神更亮:“你知道的,我欠斯越一条命。”
&esp;&esp;周砚最容易对她心软,他沉默了一会儿的功夫,笑了:“我能说,我吃醋了吗?”
&esp;&esp;顾鸢知道,她已经把他哄好了。
&esp;&esp;她抱住他:“除了斯越,我不会让你吃第二个人的醋。”
&esp;&esp;周砚还挺庆幸的:“幸亏你俩都是个直女。”不然,还有他什么事。
&esp;&esp;顾鸢笑着啄他的颈子:“好香,是用新买的沐浴液吗?”
&esp;&esp;“嗯,”周砚低头闻了闻自己:“是挺好闻。”他抱着她躺下,身体压下去:“补偿下我?”
&esp;&esp;顾鸢抬手环住他的脖子,笑得眉目含春,她仰起头,主动去吻他,从唇开始,一点一点……
&esp;&esp;已是深秋,入夜的天很凉,可床头橘黄的灯映出的两条纠缠的倩影将丝丝凉意裹挟至滚烫。
&esp;&esp;虽说龚煦答应了路斯越周六请她吃饭,但他还是在上午9:50的时候就准时去了蓝鼎会。
&esp;&esp;到了中午饭点的时候,龚煦从楼上下来,他问吧台里的酒保:“路总上午来了吗”
&esp;&esp;酒保看他的眼神有深意:“没来。”
&esp;&esp;龚煦说了声谢谢后出门,刚到门口,路斯越就骑着她的野摩托到了门口。
&esp;&esp;路斯越掀开头盔上的护目镜朝他打招呼:“hi~”
&esp;&esp;声音矫揉又造作。
&esp;&esp;龚煦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又看向路斯越身上的衣服。
&esp;&esp;是明晃晃的情侣装。
&esp;&esp;他的耳尖一点点发热,他跟做了贼似的,偷瞄四周,然后问都没问她,就跑过去,抬腿跨上了她的后座:“快走!”
&esp;&esp;白色的摩托,白色的人,乘着头顶的日头,风驰电掣。
&esp;&esp;等红灯的时候,路斯越扭头问他:“你要请我吃什么?”
&esp;&esp;龚煦也不知道,她戴着头盔,他怕她听不清,稍微离近她耳边:“你想吃什么?”
&esp;&esp;路斯越用怪嗔的眼尾睨他:“我可不吃粉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