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清心道长想了一会儿,觉得他应该挺容易就能按照对面那个年轻人的要求去做,不过费些周折和口水而已。要是这样就能够避免跟马氏厮混的事情泄露出去身败名裂,他当然要这么做。
&esp;&esp;“好,贫道答应你,会在顾老太太面前这么说,你快放了贫道。”
&esp;&esp;“口说无凭,这样,你给我写下今晚跟马氏厮混的事情,并签上你的名儿,用上你的私印。等到你在顾老太太跟前如此说了,并改了命格之后,我自会把你今日写的东西还你。”
&esp;&esp;“可你言而无信不还我呢?”
&esp;&esp;“你要是信不过我,那么明日一早大可以跟马氏一起露露脸。”
&esp;&esp;清心道长一哽,心里有害怕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还他亲自写下的东西的担心,但更加害怕的是跟马氏一起露脸,身败名裂。思虑良久,他终于答应了任明学写下今晚他跟马氏厮混的事情。
&esp;&esp;任明学找了纸笔来,让后面厨房里那个络腮胡子的首领带了人出来给清心道长松了绑,让他按照自己刚才的要求写下了承认他跟马氏厮混的事情,并用上了他的私印。仔细看了清心道长写的东西后,任明学才跟他雇的络腮胡子一行人离开。
&esp;&esp;清心道长等任明学等人一走,也立即穿上他的衣服,趁黑溜了出去,完全不管后面厨房里那个被打昏的马氏,这里他是再也不敢来了,当然要跟马氏断绝关系。就算马氏想要纠|缠他,或者嚷嚷出去她跟他的关系,他也完全可以不认,毕竟没有真凭实据,马氏想要要挟他也是不能够。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今晚自己被迫写下的那盖了他私印的跟马氏厮混的那几页纸,从今日那个年轻人的处事手段来看,清心道长觉得他不简单,所以,回去后认真准备了下,过了两日等到顾老太太再来乾元观烧香的时候,就把替安哥儿改命,并且改了好命格的事情对顾老太太说了。
&esp;&esp;这话并没有当着陪同顾老太太来乾元观的唐氏等人说,而是私自说的。
&esp;&esp;清心道长当初收了樊元辉家的六十两银子,又受不了马氏的枕头风才答应帮唐氏说出那一番话的,这会儿要改变说法,当然是不能让唐氏听见,免得横生波折。
&esp;&esp;顾老太太虽然诧异清心道长多此一举地替金哥儿改命,不过也没有多想,反而说有劳了,多谢清心道长关心安哥儿。
&esp;&esp;回去后,晚间顾金枭到顾老太太跟前请安,她就跟他说起了清心道长好心地给安哥儿改命的事情,说改的更好了,而且任姨娘的火命也克不了安哥儿了。
&esp;&esp;顾金枭听完了顾老太太的话,皱皱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就算改了,也不合适叫太太把安哥儿还给任姨娘养了,不为别的,纯属麻烦。”
&esp;&esp;顾老太太:“这事情你看着办就好。”
&esp;&esp;隔天,顾金枭去任姨娘房里歇宿,任姨娘告诉他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她亲兄弟中了举人。
&esp;&esp;任姨娘的亲兄弟顾金枭也听她提过,是个年纪不大就中了秀才的少年人,一个秀才,顾金枭也没多放在心上。因为有些人年纪轻轻考中的秀才,但直到年过半百都没办法再进一步中举的多了去了。可要是中举就不一样了,举人也算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了,有关系的进国子监去镀金出来,就可以做个小官,正式步入仕途了。
&esp;&esp;所以,任姨娘这么一说,顾金枭也挺高兴,就跟她说:“甚时候把你兄弟叫来,我见一见他,问他可愿意进国子监去,我可以想办法让他进去读书,然后过两年出来就可以做官了。”
&esp;&esp;任姨娘连忙向顾金枭道谢,说她明日就叫人回娘家一趟,让他兄弟来,并且问顾金枭什么时候有空。
&esp;&esp;顾金枭道:“后日我休沐,你就叫他来吧。”
&esp;&esp;“是,老爷。”任姨娘喜滋滋地答应了。
&esp;&esp;很快就到了顾金枭在休沐在家的日子,任明学也来到了顾府和他见面。
&esp;&esp;在顾金枭的外书房里,他见到了任姨娘的亲兄弟任明学,这还是顾金枭
&esp;&esp;樊元辉家的随即把她堂妹马氏告诉她的事情对唐氏说了,说是马氏说数日前清心道长自从晚上被一伙人给绑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esp;&esp;唐氏接着把丈夫方才告诉她的老太太说清心道长给安哥儿改命之事给联想起来了,立时心里一惊,直觉怕是不太好。
&esp;&esp;因为清心道长也太奇怪了,平白无故地改什么命。
&esp;&esp;若是按照她对清心道长的了解,清心道长是没有闲心做这种事情的,可他竟然做了,还对老太太说了。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唐氏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事,想了想她看向樊元辉家的问:“你怎么看?”
&esp;&esp;樊元辉家的就问唐氏刚才在跟老爷吵什么,后来她看到老爷黑着脸走出来,负着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