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世知道她要去干什么。
以往,只要她俩一起出去买了东西,抢着付款的都是项绥,而且还是不用还的那种。
有一次,她告诉项绥,不能再这样了,她不想欠人人情。
没想到,项绥瞪着她说。
【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让你把这些当做人情,也没想过要让你把这些还回来。】
她嘴角斜斜一扯,说得理直气壮。
【我又不缺钱。】
她看着项绥,严肃了表情。
【我承认我缺钱,但我不缺人情。】
她正色道。
【项绥,我不喜欢这样,我不想让自己觉得低你一等。】
当时,项绥幽幽地看着她,问。
【是吗?】
她道。
【是。】
在那之后,项绥就再也没有轻易地抢着付过款。
不料,在初三毕业后的聚会上,项绥竟自己偷偷地买了两斤白酒,在酒楼的洗手间里喝地酩酊大醉,哭地稀里哗啦。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着她,班主任很是惊诧地问。
【项绥这是怎么了?】
她也很惊讶。
【我不知道呀。】
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光瞧着她,老师又问。
【你不知道?】
她确实是不知道呀,因为项绥离席的时候就跟她说了一句。
【我去一下洗手间,大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项绥口中“大的”竟是这样“大的”。
项绥完全不让别人动她,所以只能是她扶着项绥走出酒楼。
来到大街上,项绥一个没忍住,对着路旁的花草园就是一阵掏心掏肺的呕吐。
等吐完后,她帮项绥擦了嘴,擦了脸,扶着她正准备搭乘出租车。
但是项绥扯回了她要招出租车的手,酒劲大发地哭道。
【钱世,我只是想送你礼物而已,你为什么连礼物都不让我送?】
她泪眼朦胧地捧着她的脸,又道。
【你既然不让我送,那为什么又要收别人的礼物?】
她无可奈何地瞅着项绥。
【你那不叫送礼物,只能是为了让我欠人情,好吗?】
项绥声音突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开始耍赖。
【我不管,那对我来说就是礼物。你能收别人的,我的,你当然也能收。】
话落,项绥又趴在花草园里大吐特吐起来。
她不止无可奈何,还瞠目结舌!
自己还从未见过这样耍赖的项绥,胡搅蛮缠得连整条街上的行人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