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里作为知情人,在旁观察这么多年,刚开始以为是他洁癖的原因,后来才观察出一个事实来:从感情那个角度,他的老板,对女人没兴趣,对男人没兴趣——
看上去对人类都兴趣缺缺。
猛一下收到这种照片,邵里发给老板只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ps过来骗点钱的。
过了很久,应修慈才回了一条。
——如常处理。
邵里刚要写待办,突然愣了愣。
如哪个常?
这不第一次吗?
另一边。
应修慈开了双页t?面,左半边一份简历,右半边一张照片。
火光从指尖一闪而过,他难得点燃了支烟,雾袅袅地罩住了男人眉眼。
这照片里,她的身影被他挡住大半,像机灵的野猫正隐去自身。而那份简历上,证件照里的女人冷淡地直视着镜头,眼形勾人,下颌流畅收尖。
是尖吻蝮那类。
漂亮,灵巧,毒性足。
既然是野生丛林里的生物,便适合做风险大一些的事,就算遇到危险意外,也是……
合该如此。
应修慈把烟顺手碾灭,垂着眸想。
身后阳台突然传来一声轻微响动,几乎轻不可闻,但这么点距离,他想注意不到也很难。
应修慈手已经伸到了桌下,在要动作的前一秒,瞥到了书柜上的反光,眉头微蹙。
“哎是我!!”
身后的人赶紧出声,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了应修慈面前,伸手一指阳台,苦口婆心道:“我起来喝水,发现你这地方……哎就当我附送的服务吧,你这安全漏洞太多了,一楼就不说了,这二楼怎么没防护啊?你看刚才你反应过来的时候,我都到你身后了,我要是想跟你同归于尽,就是两秒的事。”
卫汀雨叭叭了半天,看对面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才停住话头:“怎么了……?”
应修慈推开半掩的门,走到露台上,往下看了看:“你怎么上来的?”
卫汀雨跟着他一起往下瞅,听到这个问题皱了皱脸:“……啊?爬上来的啊。你这个外墙材质不光滑,可以踩住的你不知道吗?”
说着,卫汀雨翻身而下,手扣着栏杆,在空中晃了晃,脚掌借力在墙壁上踩了一次,卸力松手,就地翻滚到了一楼。
她冲应修慈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看!
“……”
应修慈向下看去,凝视了她几秒,忽然叫了她名字。
“卫汀雨。”
“嗯?”
“你命很硬。”
“是吧!我也觉得。”
卫汀雨笑嘻嘻地照单全收,又当着应修慈面再度爬了一次二楼露台,在书房里要了张草稿纸。
“给你画一下可以改的地方吧,除了露台,一楼保姆房附近布局也很危险。”
应修慈看她画了一会儿:“你刚才睡四楼吗?对布局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