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急忙拉住长欢,“你何错之有?”
“经商就是尔虞我诈,只许他们恶意排挤,我们就只能挨打不能反击了吗?”
初雪拉近与长欢的距离:“我知道你心疼我们,可你没有错,也不必自责。”
她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他想搞垮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转而吩咐“喜姐儿,叫大家过来。”
初雪环顾聚集在一起的大家,“交货期限在即,但现在原香浸水。”
她顿了顿,点头给自己打气,才能继续说下去。
“大家有没有好的办法?”
莲子摸着额角,试探地问道:“可以烘干吗?”
初雪提笔记下:“可以,烘干后味道一定有变,且不易燃。而且这些原香要想烘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喜姐儿也学着她们皱起眉头,“如果我们不能如期交货,会怎么样呢?”
长欢替她解惑:“我们会赔钱,赔的多得多。”
“那溢香坊岂不是就要关门了!”
童言无忌,却一针见血。
“是。”
初雪的视线扫过屋内,这里的瓶瓶罐罐,无一不能当作回忆的一点一滴。
她嘴角忍不住抽动,却又咬唇制止。
是啊,她舍不得,舍不得自己的心血化为乌有。
喜姐儿不懂,见外面下起了雨,急匆匆跑去关窗。
长欢看着断了线的雨滴。
脑海中突发奇想,水!
她的眼睛立刻睁大,“对,水!”
初雪见她满脸的兴奋,仍旧搞不清楚状况。
“是,雨水怎么了?”
长欢见状,出声解释:“一直以来,我们都默认,香料是点燃来做一个‘熏’字。”
她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顺了口气才流畅地说下去。
“可是,香一定也有别的用法。”
“遇水则变。”
“换个思路,香也可以擦,可以抹。”
卢义帆也受到了启发,突然一拍脑袋。
“古法调制玫瑰花露,就是将玫瑰花瓣蒸干再制。”
这样一说,初雪也动起来。
她冲向柜子,焦急地搜寻着。
卢义帆帮忙搬来梯子。
“找到了!”她兴奋地抽出一本书册。
一目十行。
眼神在不同的页面穿梭,迅速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