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他,怎么会与孙司马这种人为伍呢?
二人视线不经意间相交。
没有天雷勾地火,没有针锋相对。
只有长欢透露出,无尽的失望与厌弃。
“我不认。”
陆远青掷地有声的回应,让长欢收回视线。
孙司马又拔高声调:“你敢不认?”
“我不认!罗织罪名,何其不公!”
天空顿时一道闪电劈过。
陆远青他站在狂风骤雨中,怒吼着挑战这不公的世道。
“国库空虚,千万银钱走的是陆家的账簿。”
“圣上尚教,建坛布施用的是陆家的善心。”
“漕运艰难,南来北往借的是陆家的草船。”
“不过是一场天灾,两个无辜之人枉死。”
“可这一切,于我陆某何错之有?”
雷声大作,他的声音回荡在院中。
一字一句都充满着愤怒与不平。
用人朝前,不用就朝后?
想找个替罪羊,就开始过河拆桥?
他们找错人了。
现在的局势有些反转。
真想把孙司马现在的表情画下来。
歪着一张嘴,既有几分不甘,也有几分心虚。
“呵呵呵”一阵轻笑打破僵持。
王樟延的眼神,锐利如剑:“陆大官人不提醒,吾差点忘了。”
“陆大官人怎么拿到的漕运?经得起盘查推敲吗?”
陆远青斩钉截铁:“我问心无愧。”
王樟延击掌称赞,“好。”
“陆氏借着漕运敛财多少,陆大官人算得清楚吗?”
“流水一样的银钱送去了哪,陆大官人还清白吗?”
“陆大官人敢说这些,都问心无愧?”
王樟延此刻如同君王一般,掌控着周围的一切。
杀人诛心。
长欢知道,眼前的男子不仅玩弄着权力,更掌控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