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樟延似嗔似笑地看了长欢一眼,手上的活却一点没停下。
既要备菜,又要烧火,但他没有丝毫的慌乱,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中。
“温良恭俭让,大人当真是懿德淑行。”
长欢却逗他逗得更有兴致了。
“《女德》《女训》看完就学会这两个词是吧?”
长欢吐了吐舌头,她看完以后,觉得这书就是传统糟粕。
早让莲子拿去垫那个被鑫桐破坏的柜子腿了。
“还学会了几个,阿延要听吗?”
长欢眨巴眨巴眼睛。
王樟延气也气不来,只板着一张脸,看起来郁闷得很。
“闲得很是吧,过来给我添柴火。”
“好嘞。”长欢抿起嘴巴,快步上前,炉膛里火烧的正旺,长欢就扔了一块木头。
“火小了。”
长欢抬起身看了眼,这么长时间锅里的油还没冒泡。
遂又蹲下去,朝木柴上吹火,吹了半天。
一点起色没有不说,脑袋吹得却昏昏沉沉的。
王樟延摇摇头,眼神中的宠溺快要溢出来了。
用嘴吹风——真是她能想出来的点子。
递给她一把扇子,“用这个。”又蹲下去帮她勾了勾火。
“柴火不能堆得太密。”
“阿延,你是从哪学会的?”
“以前带着柏融的时候会的。”
“阿延带着柏融生火玩过家家吗?”
长欢难以想象那个画面,王樟延轻声细语地哄着小弟玩耍。
王樟延提着葫芦瓢给自己脑袋上来了一下,“我看你现在是在过家家。”
这话说得很对,她和王樟延可不就是在扮演一对夫妻吗?
他主外,她主内,各有分工,相互配合。
也不对,二人互通心意,算不得是过家家。
应该是提前进入角色,体验一下不可能的生活吧。
不想了,什么事情都矛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