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是死在当年的虞家。。。。。。。
牢狱里终年不见天日,阴暗潮湿的环境让墙壁上长满了苔藓,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气味。
长长的走廊隔着好几间牢房,光线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高高的铁窗投射进来,斑驳地映在冰冷的石板上。
墙壁上挂着铁链和镣铐,反射出冷冽的光芒,愈显得环境阴冷。
李尧带着长欢趁着夜色掩护,赶来见王樟延一面。
牢房的角落堆着发霉的稻草,看起来是唯一的床铺。
有的人蜷缩在稻草上,眼神空洞,似乎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再往前走,王樟延被囚在一个单间里。
身着里衣,头发凌乱,胡子拉碴。
盘腿而坐,闭目养神,背却依旧挺得很直。
身旁放着一碗稀粥,可以看出来王樟延丝毫没有动过。
长欢于心不忍,才不到短短一日,就已经是这幅模样,像是受了极大的折磨一般。
狱卒打开房门,叮嘱不要久留就退了出去。
长欢打开包裹,将几份清淡的热菜摆出来,轻唤了声:“大人。”
王樟延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睁开眼。
“敬之,你受苦了。。。。。。。”李尧也不忍见他如此。
“大人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王樟延摇摇头。“李兄可否给我们一些空间。”
李尧闻言点头退了出去。
“此事你不要插手。”
长欢一时哑言,他就打算这么认命了?
“那些世家不会罢休的,他们明摆着早就布好了局,你若低头认错,等待你的就是脑袋分家。”
长欢说得激动,声音出现了颤抖,“更何况,你不是贪图小恩小惠之人,一世清誉你都不要了?”
似乎是下定决心,长欢告诉他:“那幅蝴蝶戏兰我还存着,明日我去敲登闻鼓替你陈情!”
“不可。”
王樟延厉声拒绝。
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我不是冲动,我盘算过能保下你。”
长欢说得有些哽咽。
王樟延叹了口气:“你自顾不暇,不要轻举妄动。”
空气中的静谧逐渐延伸,他突然说了一句:“我死了不更好吗?你就自由了。。。。。。”
自由固然是好,但长欢不希望他死。
“别瞎说,你我都会长命百岁,活到寿终正寝!”
听到长欢的回答,王樟延的表情耐人寻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