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也不知哥哥心中真实的打算。
不过为父母报仇以后,她也一定要离开这里的。
“有什么可惜?树挪死、人挪活。”
王樟延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突然转过头来。
“浅浅也是这样想的?”
每次他一叫自己“浅浅”的时候,长欢都觉得很是阴阳怪气。
长欢放下筷子,刚想要回答,就看到虞弈琛严肃的脸。
刚刚想冒出的话,立时就咽了下去。
“自然是要离开的,不过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此话一出,虞弈琛的面色也有所缓和。
王樟延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依旧表情淡淡的。
长欢松了口气,这才又吃了口饭。
如今这和稀泥的话,自己也是张口就来。
“你们二人身份敏感,平日处事得小心才是。”
这话是叮嘱,听在长欢耳朵里却像是威胁。
长欢刚要说什么,却被虞弈琛请了出去:
“浅浅,我有话要和王大人单独说,你先出去。”
长欢依他所言,赶紧从包房退了出来,却没有走远,在十方的注视下附耳听去。
虞弈琛再次行礼,“浅浅之前行事乖张,多有荒唐,还望王大人见谅。”
王樟延眼疾手快地用力扶起他。
“旭尧兄说得严重,敬之倒觉得浅浅甚好。”
“王大人不必顾及颜面,从今以后,对浅浅必当约束,管教得当。既往恩情怨怼,全由旭尧一人承担。”
王樟延没有半分的表情变化,“旭尧兄说得什么话,浅浅是浅浅,你是你。”
你如何一人替她承担?
十方见长欢在这里偷听,很是不高兴,却又不能动手把她拎走,只睁着一双溜圆的大眼瞪着她。
长欢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退了几步,渐渐就听不到声音。
长欢看向外面朦胧的细雨,摇头叹息,一直以来先以哥哥为重,不要管其他,自己都在逃避,不想细想同王樟延之间究竟怎么做一个了结。
可王樟延啊,王樟延,你既是矛,又是盾,盾牌向外,长矛却向内。
你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频频上门咄咄逼人,现在该如何解决呢?
两个选择。
要么把他绑上贼船?
要么让他永远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