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回到房间,特意找了两张没有标记的纸。
一张纸将三月三诗会王樟延和谢玄野的对诗,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
尤其是二人诗兴大发,你来我往,吟诗作对的盛况;
吩咐莲子明日送到几个茶馆说书先生那里。
第二张纸将谢玄野的藏头诗改了一字,落款签上谢三的名字。
吩咐莲子找机会送信给御史中丞。
沉浸在思绪里的长欢,将王柏融给自己的卷轴完全抛之脑后。
等到再想起来的时候已是另一番光景,这都是后话。
杨文心今日来的时候,初雪正在用饭。
他喝了酒,自顾自地说起朝中近来的一些形势。
因为废除佛法,人们的信仰缺失。
如今民间确实也不稳定,不少人推崇道法和儒家思想作为国教,但皇帝都没有点头。
这波思想国教的争锋,实际上是有文官暗地里想要恢复佛法,借机替六皇子平反。
明眼人看得真切。
所以各方势力周旋其间,都想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
初雪没有接话,平日里能同他讨论几句,多是无关痛痒之话,但今日实在是多说不宜。
“俞初雪,你怎么又不吭声?”
“大人,我实在不懂,也不敢妄议。”
杨文心见她回应自己,估计她并非撒谎。
所以刚刚的气恼也消了大半。
却仍旧要挑她些许的毛病,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抵消他心底的仇恨。(臭男人pUA)
“你不懂,难道不会学?这百花深处就没有一个懂的人?”
初雪木讷地摇摇头,小声嘀咕:
“百花深处又不是朝廷,容纳着文武百官。”
“听说,吏部王大人也经常来这里找一个叫长欢的姑娘?”
初雪不懂今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事,“不是太清楚。我一概不过问的。”
“那日敲门的不是她吗?”
初雪没有想到杨文心事后还调查了自己身边的人。
也是,依他对自己的掌控程度,容忍不了一点不一般的存在。
只得诚实道:“是,见过几面,着实不熟。”
杨文心没有回答,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转身坐在榻上,动手松了松腰间的束带,随手将带的东西扔给初雪。
初雪看了眼包袱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