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樟延扶额,“未有显着的效果。”
他自己系上襻膊,磨墨准备动笔。
“许是时候未到,药得坚持吃才行。”
长欢想了许久,只得用这样蹩脚的理由安慰他。
但是他似乎是毫不在意,“你为何想要治好我呢?”
“身体康健难道不好吗?”长欢不太懂他心里所思所想。
“大人又说丧气话了不是,杜神医都没说不能治,自然是有希望的。”
十方突然从门外闯进来,“大人,楚大人的消息。”
忽然发现长欢还在,十方就闭紧了嘴巴。
楚国雍的信交到王樟延的手上,然后就用身子把长欢的视线挡的死死的。
长欢向左探头,他就向左侧身。
长欢叹了口气,不看就不看。
王樟延提笔写了什么,十方走的时候干脆连人带信一起退下,一丝一毫偷看的机会都没留给长欢。
长欢正失落之时,王樟延放下毛笔,问她:“近日还被梦魇所困吗?”
“啊?”陷入自己情绪里的长欢,忘记了她去渡远寺的理由。
看见王樟延皱紧的眉头,才反应过来:“对,最近确实心安了不少。”
“想不到一个小小符咒,竟真能抚人心绪。”
“是啊,想不到。”
王樟延的视线落到长欢右手抱着的手炉上,“又换了个手炉?”
长欢没有多想点点头,“天气冷,随便找了个抱着。”
说完反应过来,右手不自觉得收紧。
他不会又看上自己的手炉,要横刀夺爱吧?
“你回去吧,板子上的书十方会收。”
得到了他的亲口许诺,长欢如蒙大赦。
太好了,再不用来晒书了。
大人英明,大人神武,大人就是大人。
诸如此类拍马屁的话还没等说出口。
王樟延就加了一句,“明日你再来继续晒。”
得了,白高兴一场。
王樟延看着长欢的背影,虽然嘴上没有表现出不乐意,但是那根束发步摇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情。
必定气得在心里骂了他千回百回了吧,她会骂什么呢?
王樟延想到她应该是双手叉腰,一副悍妇模样。
自己如果露出不耐烦,她必定又要假装柔弱。
想到这他不自觉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