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词精准香艳,大篇幅地描绘了不少真章。
郁灯泠趴在床上,两手托着腮。
黝黑的眼瞳在书页上从上至下扫过,面无表情地将所写内容悉数记下。
时不时地伸手,翻动一下书页。
看到新鲜处,眉头微挑,嘴巴张圆,轻轻“哦——”的一声,大彻大悟。
原来把人当做枕头、被子,还并不是侍寝。
肢体绞缠,互相吃对方的口水,这才叫做侍寝。
郁灯泠着实是学到了许多。
她合上书,一脸呆滞地思考着,试图化为己用。
直到午膳时分,薄朔雪舒展着筋骨出现在殿内。
薄朔雪伏案一上午,一边揉了揉僵硬的脖颈,一边走过来道:“今日小厨房做了鱼糜丸,据说很香甜,殿下想做成丸子汤,或是煎炸,还是烫在锅子里吃?”
郁灯泠一脸思索的表情被打断,目光转动,落到了薄朔雪的脸上。
再落到他的唇上。
薄朔雪问了一遍,没回音。
掀开珠帘,见长公主趴在床上正盯着自己,乌发柔顺迤逦。
薄朔雪抿唇一笑,走过去挽了挽长公主的发尾,绕在手上打了个卷,将快要掉到床下的长发放回床榻里侧,顺便帮她做了决定:“就烫锅子吧。”
到灯宵宫这些日子,还没吃过锅子。
热腾腾地,边吃边烫,与长公主的寒凉体质应当很相合。
虽然已到夏季,但锅子是什么时候都吃得的。
夏日或许会热得吃不下别的山珍海味,但是若说要把食材放在锅子里热烘烘地烫一下,几个人围在一起边闲聊边你争我抢地吃,那哪怕是吃得满头大汗,也定然是有滋有味的。
他还没和阿灯一起吃过呢。
在宫中,锅子是最好准备的。
食材一应俱全,先摆满一桌,再想要什么开口便是。
锅子味道大,就不能在床上吃了。薄朔雪把郁灯泠拉到庭院里来,今日恰好凉风习习的,坐在树荫下很舒适。
坐在桌前,薄朔雪替郁灯泠摆着碗筷,按长公主的口味,调了碗凉汤。
他自己则调了一碗火辣辣的酱料,打算等下蘸着吃。
做着这些准备,薄朔雪便已经是喜气洋洋的了,开口絮絮叨叨:“吃这个最好的便是,虽吃的同一锅,却也能吃出不同的风味。阿灯你肠胃不好,吃的时候记得过一遍凉汤,免得烫坏了。”
他在说着话的时候,郁灯泠一直在旁边,一声不吭、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翕动的双唇。
薄朔雪有所察觉,停下来几次,“嗯?”了一声,摸摸自己的脸颊:“有什么东西么。”
郁灯泠还是盯着,一言不发,薄朔雪摸来摸去,最后摸到了自己的唇角。
他对着铜锅倒映出来的自己看了看,确实并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