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祝道:“这样已经足够让你有死在杨镇的理由。”
韩笑道:“可是我现在并没死。”
东楼祝道:“所以我奇怪熊二店里的那坛酒是不是被谁换走了?”
韩笑道:“你觉得会是谁?”
东楼祝道:“决对不会是熊二,也不会是店里的伙计。”
韩笑道:“熊二当然不会换,因为熊二和你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人,熊二不会换,他的伙计当然更不会换了。”
东楼祝冷笑道:“你知道的倒不少。”
韩笑道:“本来就不少。”
东楼祝道:“可还有一点让我想不通。”
韩笑道:“哦。”
东楼祝道:“水画走的时候难道没有在你身上另外下点什么武夫?”
韩笑道:“水画走的时候当然也相信我已经中了‘骨散灰’,然后还点了我二处死穴,她觉得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东楼祝道:“就算你真的没有中‘骨散灰’,那点了你的二处穴位,你难道能自己解开?”
韩笑道:“我本就没被点中,又何须解它。”
东楼祝道:“你是说水画点穴在你的身上起不到作用?”
韩笑道:“当然不是,是水姑娘根本就没点中我。”
东楼祝道:“我并不明白?”
韩笑道:“因为这个。”
韩笑指的地方就在不远处,只要你睁大眼睛就能清楚的看见,五口上等的楠木棺材。
熊二的脸已经涨的通红了,就像马上要出嫁的新娘子似的,红的很似害羞。
熊二好像每次喝醉酒后,都是脸透的粉红。田玉石喝醉酒后,到不会脸红,他只会睡觉,可田玉石现在还没醉。阿木已经又抱了一坛酒进来,闻到味道田玉石就知道了这一定是来自西域的美酒,阿木抱进来的酒的确就是一坛西域桑葚酒,这种酒味你闻在鼻里就能感觉到心驰神往、喝在嘴里那又是另外一番美妙了。
熊二道:“这坛酒我从来舍不得喝。”
田玉石道:“这种酒很多人都舍不得喝。”
熊二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坛酒我并不一定喝的起。”
田玉石道:“这坛酒是你的?”
熊二道:“是的,是我用了五十匹骏马、八百两银子、三百张貂皮换来的。”
田玉石道:“用了这些,就换了一坛酒?”
熊二道:“是的,还差不多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把条件谈下来。”
田玉石道:“这坛酒好像并不这么值钱?”
熊二道:“可这坛酒我喜欢它,要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你让我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可以。”
田玉石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熊二道:“这也是我这一辈子做得最骄傲的一笔生意。”
田玉石道:“所以你舍不得喝它,你想把它留下来。”
熊二道:“自己一生做得最有成就感的事就是有了这坛酒,所以这坛酒在某一方面就代表着自己的成功与失败,因为当我觉得做一件事会让自己没有信心做得好的时候,我便会想起这坛酒,就坛酒就会给我信心,因为它是我成功的标志,至少我不能愧对于这坛酒。”
田玉石道:“所以你也觉得自己喝不起?”
熊二道:“是的,因为我现在已经也输不起了,现在的我只想挣一点养老的钱,然后归隐起来,天天喝点小酒。”
田玉石道:“可是我们都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