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叶道:“你了解他更多吗?”
“堂四德道:”我只知道他很忠心!”
萧木叶笑道:“也许,对于你‘忠心’二字也就足够了!”
“我想也是这样的!”堂四德道。
萧木叶干笑一番,道:“他叫钟破浪?这个名字听起来倒也豪爽!”
堂四德道:“他本人也很爽快,干事一向干脆利索,这也是我最欣赏之处!”
萧木叶叹道:“现在,江湖上能装成爽快模样的人很多!”说到这,萧木叶看了一看堂四德,堂四德也正看着他,于是,他道:“说不定——我也是那样的人;说不定——”
他本想说出钟破浪的名字,但他又没说出来,因为钟破浪已又走进客厅。
“钱已全部付清,长白白雪庄的人已打发走了!”钟破浪道。
“钱够了吗?”堂四德问。
“绰绰有余,赵员外那两万两分文未动!”钟破浪道。
“好!”堂四德只干脆地赞赏了一个字。
钟破浪道:“我要休息几天,静静的休息几天,最好不要给我差事!”
他说这句话的同时,却用眼的余光瞥着萧木叶。
萧木叶正视钟破浪,钟破浪马上又收回了他的那点余光。
“你确实该休息了!那你就去休息吧,我保证,绝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去打扰你!”堂四德道。
钟破浪只平淡道了谢,便转身走出了客厅。
这次,他没再看萧木叶一眼,走得很迅速,走得似乎有些匆忙。
——他要忙着去休息?
萧木叶并没有往深处想,道:“我也该走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子已经离开座位。
“以后常来!”堂四德送客的语言和别人一样通俗、简单而又实用
“我会常来的!”萧木叶已走出客厅,他说话时并没有再回头。
堂四德走到客厅门口时,便只能看见萧木叶的身影了,而且,他从风中听到萧木叶的最后一句话:“我的债,就不麻烦堂老板操心了!”
萧木叶也在休息,而且在养精蓄锐。
他这几日睡得很早,也睡得很香。
他去了杭州最好的酒店,美美饱餐痛饮一顿,酒店老板还特意从青楼挑选了一名最红的女子交给萧木叶,但萧木叶只冲她一笑,又给了他几两银子,便让她走了。
最后,他又用了一整天时间,擦拭他手中的剑,直到他自己满意为止。
然后,他全身心投入他所要做的事。
野外,一片荒冢。
凄烟惨雾笼罩着这片荒凉之地。
荒冢那边是一座山——紫藤崖。
萧木叶站在荒冢的边缘上,看着那飘荡的烟雾,心中倍增了一种荒凉之感。
荒地里到处是枯草,夹杂着烧尽和为烧尽的纸钱,甚至间或还可见到一两个骷髅。
可惜那骷髅,死了还要承受这风吹日晒,狼争虎食。
萧木叶提着剑,走进这片荒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