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令忙照做,熄了灯,以最快地速度钻进被子里拥住她,两人又忍不住相视笑了。
他却还是多此一举地解释,“我在丽景宫什么都没做,只是陪丽贵妃聊了几句,平日她身上的脂粉气也没这么重的,却不知为何,今儿特别浓,这才沾到了身上来。”
“陛下荣宠,她自然是要炫耀的,她猜到了你定会到临幽宫来,所以才……”祈萦觉得自己说得过多了,“这种事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我刚才不过闹脾气,伤口疼得作祟。”
他在她额头轻吻,不禁感激她有颗如此剔透的心,她看得透就好。“明儿还是去承乾宫住吧,这里不安全,让纹竹过去伺候。”
“嗯,我听你的。”
“和谈已经成功,大局也已经稳住了,免了一场战乱。明儿会有一场蹴鞠,阿斯兰非要和我比一场,你母后还说要你抚琴献舞,我倒是从没有见你跳过舞,脚伤成这样也不能跳了……典菁公主的死一直没有追查到凶手,那把匕首本是阿斯兰的贴身之物,可他死活不肯承认。我也了解他,是他做的他定会承认,既然不是,那便是有人嫁祸他挑拨玖澜与达斡尔族的关系,可你父皇万不会派人来杀自己的女儿,他答应典菁嫁过来也本是想救她一命的,她在南阕根本没有活路……”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忍不住轻唤,“祈萦?傻丫头,竟这样睡着了?!”
可她真的睡着了吗?他感觉到身上异样,怎么一只细软的手沿着他的*往下摸?她的唇也从他的喉结处往下移动,往下,往下,一直往下……她蛇一样缠住他,霸住他,吸附在他身上,让他水火交融,*。
“祈萦,你刚才听到我的话了吗?”他低喘着粗气,声音也不自然地嘶哑。
她听到了,也可以当做没有听到,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她要做的是,再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夜,让他全无心思去其他妃嫔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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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耶珈夙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走神了,俯视群臣,他满脑子却都是和祈萦昨晚在床上的翻云覆雨。
他越来越好奇她到底哪来的这么多招数,每次都让他觉得新奇,每次都让他淋漓尽兴,每次都能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惊喜。
耶珈炎霆立在阶下却急得满头冷汗,眼下已经火烧眉毛,他却还在走神?“皇兄——皇兄——”
耶珈夙可不是没有听到阶下的动静,臣列中六成的人站了出来,而他们所说的话也大都相仿,无非是进言另立新皇后,而他们推举的人是他没有想到的丽贵妃,窦和丽。
真是可笑至极,昨晚他不过是戴着满身的芍药香在皇宫里走了一圈,今儿竟弄出这么一出好戏来?!他若有所思地摆了下手,示意耶珈炎霆开口。
“皇兄,臣弟……臣弟不想就此多说什么,眼下境况如履薄冰,只希望皇兄细加斟酌这件事。”
“哼哼,说得好,十一王是谁也不想得罪呀!”耶珈夙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窦震,“元帅,窦和丽是你的女儿,知女莫若父,你认为她能做我玖澜王朝的皇后吗?”
“启奏陛下,小女自打入宫虽然也曾有小错,可如今是后宫内唯一可以胜任皇后的妃嫔,她出身自我将帅之门,也绝不会辱没玖澜,自打她荣升贵妃之后,贤良淑德……”
没等他说完,耶珈夙便冷笑打断,“哼哼,朕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朕倒是没有看出窦和丽适合做皇后,她恃宠而骄,嚣张跋扈,若非九公主蓝祈萦当时救她一命,如今恐怕她连自己的出身都忘了!元帅,你是朕最宠爱的臣子,不要在背后做一些朕不希望看到的事!”
窦震听得此话,忙双膝跪地,“陛下息怒,臣……臣惶恐,刚才臣只是如实回答陛下的话,请陛下千万不要为此降罪。”
“也罢,朕不是不讲理的人,也想给窦和丽一个机会,考验考验她。今儿朕与外宾们要玩得尽兴,就让丽贵妃伴驾吧,若她给朕出什么纰漏,刚才举荐她做皇后的所有人等官降三品!退朝!”
耶珈炎霆松了一口气,忙跟上他的脚步,“皇兄,虽这样是不是太狠了?”
“狠?他们把朕玩弄于股掌之上不狠么?”他没有大开杀戒,已经格外开恩了。
“皇兄为何总是在堂上走神?想什么呢?那会儿可把臣弟吓坏了。”
“朕在想祈萦。”
耶珈炎霆的好奇顿时垮了下去,“皇兄是要重立九公主为皇后?”
“她给自己断了后路,朕想重立,也没有法子。”
“这还不都是皇兄的一句话?莫非皇兄还在生气她堕胎一事?可皇兄也别忘了,女人怀胎十月多艰辛,在后宫里更是如经历生死抉择,生靖宸和婉琼那会儿皇兄不也是提心吊胆?皇兄做的事也的确叫人伤心,她才绝望堕胎,皇兄若理解她当日的绝望,也该理解她爱皇兄之心。她和司徒鸣熙十六年,为皇兄全部放弃,而皇兄却未曾为她放弃过任何事,就算连一点点的傲气都未曾放弃过。”
“炎霆,你真的爱惨了她!就算见不到,得不到,竟还能设身处地为她想。”
耶珈炎霆跪在地上,“皇兄……臣弟从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耶珈夙也顿住脚步,叹了口气,转身扶住他的手肘,“起来吧。”蝶恋花,是因花美花香,但是,花何来的过错呢?祈萦无错,也没招惹任何人。自打他上次警告之后,耶珈炎霆也未曾再有过什么逾矩之事,他爱祈萦,关心祈萦,也实属情不自禁。“朕恕你无罪,陪朕去给母后请安吧。”
耶珈炎霆又恢复毫无城府的笑,“皇兄不生气了?”
“生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