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竹见他又恼火地看过来,忙解释,“公主不可能中毒,饭菜都是奴婢亲手做的,我们主仆吃的一样的饭菜,喝得同样的水,公主对毒药研究颇深,万不会中了毒。邱御医莫不是误诊了吧?”
“不,这绝非误诊,九公主是多服了*丹所致。”邱仁拈着胡子叹了口气,揶揄看了眼脸色苍冷的耶珈夙,“陛下,这是小病,没有大碍,喝点药调理就没事了。”
耶珈夙却听得心惊胆寒,他把邱仁拉到殿外才开口问,“祈萦她……还能不能生育?”
“陛下放心,九公主服用的*丹特殊,是司徒家特制的,一颗*,多颗会引起不适,不过,凡是十颗以内都只会起到*的作用,绝不会绝育。瞧着公主这情形,最多服用了两颗,而她这体质又是极易受孕的,所以,陛下定然会多子多福。”
“这就好。可她昏睡了一夜,怎么还不醒来?”
“公主未曾进食,身体虚弱这才昏睡不醒,喂点姜汤,再辅以粥膳,喝了药,睡足了,自然会醒来。”
“朕知道了,你去熬药吧。”
邱仁一走,他又直奔殿内,翻箱倒柜地搜罗了所有的药瓶药罐都丢到院子里砸碎。
这后宫里哪个妃嫔不想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却都被他给喂了绝育的药,而给了她这种恩赐她却还不稀罕,真是不识抬举。她不想再生,他就偏让她逃不过。
他对着一堆药瓶药罐发泄了一通,这才又冷静下来返回殿内,让纹竹去给祈萦准备衣物。
纹竹见她抱起祈萦往外走,忍不住问,“陛下这是要带公主去哪?是要回凤安宫了吗?”
“凤安宫是给朕的皇后住的,你家的公主还不配!你带了她的衣服送到承乾宫来。”
“承乾宫?”纹竹头冒冷汗,承乾宫哪是妃嫔该呆的地方呀,伺候的人都是太监,公主是最不喜欢被那些人碰触身子的。而且,凡是去那边邀宠的妃嫔都被拖去杖责了,公主这样被带过去,虽然不会怎么样,可听陛下这口气也不太好,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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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祈萦酣睡一觉之后,醒来发现自己的脚踝上多了一条金灿灿的锁链,而这条儿臂粗的锁链她砸也砸不开,弄也弄不断,其长度足可以让她畅行整个承乾宫。她顺着锁链最后找到终点,却是在耶珈夙那把千斤重的龙椅上。
而耶珈夙正身着一袭金色暗纹便装端坐在龙椅上处理政务,他手眼忙碌着,却并没有忽略她的出现。“醒了?”
“你把我锁在这里做什么?”祈萦拾阶而上,坐到他身边来。
“让你变得乖一点,不好么?”
“你不是不喜欢女人留在这边吗?”
“你不是女人,是妖精,所以可以除外。”他的手仍是在写,接连批了三份奏折,都没有转头看她。
她静默拉着宽大的蝶袖,给他磨墨,悄悄欣赏他写字的样子,见他飞扬的剑眉紧皱起来,她忍不住浏览他鼻尖下的奏折,这一本是上奏吞并达斡尔族的,而他右边的一本上又是上奏联合达斡尔族攻打南阕的……
耶珈夙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啪——阖上奏折,搁到一边。“九公主还真是胆大包天呢,看样子,一条锁链还不够!”他这才转过头来瞅着她。
祈萦有恃无恐,虽然妃嫔不得干政,可她已非他的妃嫔,而且,作为南阕的九公主,她也该说几句话。“如果战争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你的文武百官也就不会分群结党意见不一。你若极力主战,将来有一天,你也会成为狼狈不堪的阿斯兰,上战场之前无一臣民乐意供给粮草。”
“你还敢谈论这件事?”他的怒气深沉暗藏在幽深的琥珀色瞳仁里,“蓝祈萦,别逼朕杀你。”
她淡然一笑,“你可以杀我呀,杀了我,我们都痛快了。”
他冷眯起鹰眸死死盯着她,心里却敞亮了许多,她这样冒死劝言,其实是怕他去送死,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他现在还不是蓝望潮和司徒琦的对手。
她无惧迎视,看着看着,却又因他下移的视线面红耳赤,她倒是忘了,身上穿的是睡袍,虽然是两层,这种玫红色宫纱却薄如蝉翼,就连束胸也若隐若现。暗觉气氛不对,她极有先见之明地起身想逃,腰却被猛然勾住,眼前物影飞移,她被他牢牢压在龙椅上。
“不是寻死吗?怎么怕了?”他的吻迅猛压在她的唇上,手强硬地在她身上抚~摸需索。
初元不合时宜地在外面禀奏,“陛下,阿斯兰陛下求见。”
祈萦挣扎着推耶珈夙,这里毕竟是书房,就算阿斯兰不来,也会有什么大臣进来。他不是一向自制力极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却又失控了?
他的吻却没有停下,一路吻到她的耳畔,他抽开她身上的睡袍,拉开她的束胸……
“不要……”她忙按住他肆无忌惮的手。
“嘘——”他重又压住她的唇,不让她发出声音,并让她完全躺下来,把她的腿抬高,又忙着拉扯自己的衣服。
祈萦没想到他竟真的要这样做,“夙……”正担心之际,他却已经深沉地侵入,她紧张地攀住他的肩,吻住他的脖颈,拼命克制声音。
偏偏他却不肯让她好过,越是加剧动作,让她头皮发麻,淋漓地快意沿着脊椎贯穿周身,惧怕、刺激、激情……复杂纠结,她只能*着让他快点结束,却又禁不住跟着一起沉沦。
他还是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