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意思,我是在祝福你。”他苦笑着。
“祝福我?”她瞪着他,管不了他正酒后开车。“你在挖苦我?别忘了是你自己带我来的!”
“是,”他眉心皱起,微带温色,“是我带你来的,是我要帮你物色对象。”
小兔哼地别过头去,“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真是越来越不懂他了。说要帮她找对象的是他,找到了不高兴的也是他;而且一边轻揽女友共舞,一边又用那种吃味的眼神瞪着她……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怎么了吗?”他自言自语,然后又露出一记怅然的苦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转头照着他的侧脸,只觉得他怪怪的,不像平时的他。
完了,他一定是喝多了,神志有点不清楚。
不行,不能让他开车,要是他撞车,那不是毁了?开什么玩笑,她还没复兴月宫家呢!
“你醉了。”她说。
“我没醉,我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他像个爱逞强的小伙子般。
“你知道?”她挑挑眉,“我很怀疑。”
“你喜欢北岛?”忽地,他用很认真的表情问了她一个突兀的问题。
她一怔。“他不错……”
“所以你跟他抱得那么紧?”他浓眉深锁,神情懊恼。
她愕然地望着他,脑子有一瞬的空白。他在调侃她?
“是啊,他的三贴舞跳得真好。”她赌气道,“他身上的香水昧很棒,体格也超赞。”
这些话听在诚二耳里,真是一字比一字刺耳、一句比一句伤他的,乙。
一股无名火在他胸口窜燃,轰地一声就蔓延至他头顶。
“很好,”他冷笑,但眸中是怅然,“我看要是不带你走,你今晚都可以跟他上……”
“不准你说那个字!”她惊觉到他要说的那个字眼,但她不希望他那么说。
他一横眉,“你不正是那种意思!?”
“你!”她气愤地瞪着他,但几乎挤不出字来跟他争吵。
自从相遇以来,他们已经争吵过太多次了,这种无谓、没有建设性的争吵,她已不想再有;况且,她真的不知道只是哥哥妹妹关系的他们有什么好吵的。
“我要下车!”她生气地瞪着他。
他没有停车的打算,“我会送你回家。”
“我不要你送。”她恼火地朝他吼叫,“你只会惹我生气!”
“我惹你生气!?”突然,他踩下煞车,毫不在意地将车停在路上。
转过头,他眼底燃烧着妒火。“是你惹我生气!”
顾不得他们的车就停在大马路上,她跟他吼了起来:“我惹你!?”
“没错!”因为酒醉,他涨红着脸,“看见你跟他抱在一起,我就觉得碍眼、觉得生气!”
她陡地一愣。
她跟北岛抱在一起……,他是指他们跳舞时,北岛故意抱着她以试探他反应的事吧?他说他觉得碍眼、觉得生气……那是说他在意?
“我跟北岛很好,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恨他……”他说着,然后一震,像是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般。
“该死!”他握着方向盘,整个人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我在说什么……
小兔木木地看着他所有失控的反应及行止,脑袋又是一片空白。
老天,他在吃醋耶!
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在她心底涌现,但旋即她又想起美丽娴雅的神田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