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已经红肿,不远处的巨大黑洞就像饕餮的大口,将无边的一切要吞噬进它的肚子。
她哭累了,声音也哭哑了,却也唤不回他的身影。
她一定疯了,她才会把石砸下去……
更紧地将自己抱成一团,即使穿了衣服,夜里依然瑟瑟发抖,独自一人被留下的恐惧和寂寞,还有失去的那份痛苦,她迷茫地不知所有。
后悔吗?她都不知道自己心理的感情是不是后悔。
夜风刮过叶片发出飒飒的声响,如春雨,有秋瑟,轻轻的,也无限地扩大的了她的悲伤。
半晌,她才爬起来,拾起油纸,走到篝火堆边,想把它扔进去。
抱歉,即使你死了,我也要活下去。
篝火亮黄的火焰在眼眸中烧起,她将手中的油纸随手一扔,扔进了火里。火蛇试探地碰触了油纸,纸化开来,一层腻腻的油脂融进了篝火的木材里,登时,火焰一个陡约,黄色的火光变成红色,烧起了腾腾的红烟。
这是边城用于紧急传递时的信号的东西。类似于狼烟。
所以,他才说,点燃了这纸,然后有人会来救她。
那么,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她这纸的用处呢?因为哥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吗?
她凄然的闭眼,决堤的清泪从脸颊落下,她仰头望着天上皎洁的银盘。放心吧,放心吧,等她为娘,还有错儿移了坟以后,我就会下里陪这你们……
正文 二娘的真相和谎言
七月了,蝉子叫个不停的声音成为了盛夏最闪耀的风景。
又是白鹭洲的亭上,仅着了一件外衫,珑髓倦依在红漆栏杆上,一眼望去,河岸边上的白鹭依然一派悠闲,或是独脚酣睡,或是水中扑鱼,或是拍拍翅膀沿了水线翱翔青空。
“咳咳……”自从从山谷回来以后,她的身体又渐渐地虚弱了下去。记得在山谷中,她的身体远不现在好多了,面色红润,不气喘也不咳嗽,反观现在,依然又是一脸的青白与疲惫。
那日她发了红烟以后,不出半日,龙曦就找来了。
按理说,既然是百战的信号,那么找来的应该是百战的人或者尚书府的人?为什么是龙曦?她所不知道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太子把右相的人给强压了下来,而同时把消息放给了龙曦。
她应该说是被拣回了一条命。
而百战……下到洞底的人说,下面是急流,人摔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她当场就昏了过去,再醒来已经回到她的公主府,而转眼之间,已过了两、三月。
百战生死不明,柳儿说鎏纹有几才找上门来,不过都被挡在了外面,而现在找上门来的却是二娘。
她让柳儿带尚书夫人过来,自己静静地坐在栏杆边,深深地凝视着湖面。想着除开小时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她被赶下楼,跑到芭蕉边的石边睡着了,结果是哥把她抱了上来……
身后的楼梯穿来噔噔的声音,想来,尚书夫人应该到了。
“姐姐,我把尚书夫人带来了。”
“谢谢,柳儿你下去吧,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柳儿看了来者不善良的尚书夫人一眼,又不好违背珑髓的意思,便道:“姐姐,我和护卫后在楼下,要是有什么,马上就能上来!”所以,你最好别有什么怪动作。柳儿用眼神对尚书夫人道。
“哼。”她白了柳儿一眼。
“下去吧。”珑髓说。
“好。”柳儿慢腾腾地下了楼,亭子的二楼上便只剩下珑髓和尚书夫人。相对珑髓的清冷,二娘到显得有持无空,她到桌边坐下,翘了腿,笑得温柔地问:“髓儿啊,娘来是想问你几个事啊?”
“百战的吗?”她知道尚书府那边也知道百战掉下深渊的事,鎏纹至今还在派人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