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眶里轻轻流出两行泪眼,布满了她憔悴的面容,散乱的头发乱七八糟地蓬了起来,除了能突兀她的凄惨外,没有其他的用处。
她暗自神伤时,门外远远地传来调笑的声音:“大少爷,你要让我看什么礼物啊?”
“你不是说要侍侯我吗?我让你看看怎么侍侯我我才会觉得满意。”这个声音像惊雷一样暴烈在珑髓的耳里,一下子缩紧了心脏。
“大少爷,人家不依啦,大白天的……”
“你看了以后,大少爷大白天的就要了你。”
听到他们渐渐逼近的声音,珑髓原本就失了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她慌乱地想要站起来,找个地方躲避。
玉儿
发软的双腿早已失去了力气,她好不容易才勉强自己坐起来,清晰地看见整个腿根上在血渍下青乌了的皮肤。
她根本就站不起来。
她咽下一口唾液。
用手撑了地板,像屋子里的一角爬去。
“大少爷,你告诉人家嘛?”
“你看了便知了。”
声音几乎已经近在耳边。
不要,别进来,别进来。
她半爬起身,全力挪动了软瘫的身子地朝墙角爬去,恐惧不已眼眸地频频回望门口,空空的门前还是院子里翠绿的景致才给了她一丝安慰,耳边听到却是更加清晰的脚步声。
匍匐在地上,艰难地向前挪爬,谁见过这么凄惨的人,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像个快要饿死的乞儿一样向墙角讨要一点温暖。
她苦苦地哀望着墙边,只希望自己能快一点,快一点找到一个可以将自己躲起来的安全地方,让自己能够得到片刻的安宁。
“哎呀!!”女子的尖叫在她身后响起。
已然已经来不及了。
珑髓从来没有如此绝望地闭上眼睛。
站在门前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子和英挺的男人并肩站着,女子惊讶地用红色的丝锈手绢掩着自己的小脸,眼神中明显的厌恶。
“怎么?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光裸的白腻身子上全是青紫,脖子上勒出了手印的淤青,而下半身更是残不忍睹,有的地方已经乌了,而她禾幺。处的血以及一些属于他的白浊都彻底污了她的下身。
“大少爷,你……怎么给人家看这个嘛?”女子一副娇弱的模样,故意依偎在靠在了百战身上,他立刻拥住了女子。
“不好看吗?”他的大手在女子身上游动。
“人家……人家还是处子之身嘛……”
“放心,爷不会这样对你,她是个被别的男人都玩烂了的贱货。我的玉儿,你放心,干干净净的自然会温柔地待你。”
珑髓勉强自己将话当做耳旁风,她知道自己的不着一缕的身躯,还有那难堪的模样已经被他们看在眼里。
鼻子发酸,她去倔强地撑起头,勉强自己向前爬动,想要找到一个可以遮羞的避风港。
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她咎由自取。
是因为她说出了那样的话?还是因为他看到自己要和二少爷……
或者,不管他听到没有听到,看没有看到……他依然会如此残酷地对待自己。
让别的女人,来看看她羞耻不堪的一面。
心沉到湖的最深处。
依然想着那场白日梦啊,那时多好,那个不认识的哥哥和她彼此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样没有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就是在太阳下摘了胡枝子花,轻柔地为她被别人扔出的伤口上药的画面,多希望定格成永远。
现在的自己,伤痕比以前更重。
可惜,他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撩起她的袖子,掏出小瓷瓶子,温柔的将她身上的伤痕抚平。
白日梦啊白日梦,真的只是一场太过美丽而且遥远的白日梦,或许,她根本就没有经历过,都是她一己沉迷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