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屈服吗?”
不。无法出声,零号默默地回答。
威压瞬间加重。零号感觉脑中搅成了一团,他咬紧了牙,试图缓解这恼人的绞痛。
“你,屈服吗?”
不。
“你不屈服?”向我。向主人。向世界。
不。
“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留恋?”
回忆不受控制,翻涌而出。他清晰地看见她的画面,她冷冷的表情,她得体的笑容,她难得开心的笑靥……如一朵朵玫瑰,次第盛开,灿烂了他的心,亦割伤了他的心。
再坚强的人心中也有一块柔软的地方,那里刻着两个名字。
零号与杰姬。杰姬与零号。
“一个女人?这样的记忆何等无聊,我替你抹掉如何?”
不!
裂影的威压被减弱了。零号突然爆发的力量瞬间压过了他的心灵攻势。怎么,他还有剩余的心力反抗?再怎么反抗也是没有用的。裂影在黑暗中无声地笑着,等待零号耗尽他的愤怒。渐渐,原先沉重的威压再次攥住了零号。
“你仍不屈服?”
不。为了她。
“我会让你屈服。”
霎时间,一切都消失了。仿佛暴烈的狂风席卷一切,凌厉地切割着零号最后的信念。他坚持着,反抗着,可一切都是徒劳。
他最后看见的画面是一张照片。他和她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和她都少见地笑着,因为那个时候,他在她的身边。
再坚强的人心中也有一块柔软的地方,那里刻着两个名字。
零号与杰姬。杰姬与零号。
即使在黑暗最黑暗处,深渊最深处。我依然无时不刻地想念着你。
你依然是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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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突如其来的心痛将杰姬拉回现实。她捂着心口,咬着嘴唇,在朦胧的泪眼之中渐渐看清了办公室。
将照片压在抽屉的最底层,用纸巾拭去泪痕,找了点水洗干净脸,杰姬深吸了一口气。
总还有更多的事情,要面对。
她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拨往执行部,一个拨往外交联络部。
第一个电话只有一句话:“看住田马克。”
第二个电话同样只有一句话:“雇一个银河佣兵,给他一把投射器,进虚无零界。”
田马克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才发现周围早已埋下了许多监视的眼线。连电话都被监听了,田马克想,杰姬果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机会。不过,她还漏掉了一点机会,而有这一点,对田马克就足够了。
这天下午,陆然轻带着异魄,如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