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令人遗憾。
陆远只是把玛利亚的照片放回去,把怀表合上,递给穆法硰,温柔的说:“给。”
他什么都没有问。
实在是鼓不起勇气。如果有一天陆远要把谁的照片藏在怀表里,随身携带,那一定是最靠近心脏的东西,对于主人来说这只怀表多么宝贵。
现在却在穆法硰手里,陆远不觉得,林岑和穆法硰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可以赠给穆法硰这样贵重的东西。
那,是怎么得来的。
陆远不想问,也不想知道。
穆法硰早上来,轻轻叫醒陆远。陆远不是没有发现他衣服上溅到的血迹,可是他当做看不见。
有时候,要是无力,不如也无能。
穆法硰和他坐着泠青开的车,离开了穆英泷的别墅。
陆远忽然想起,穆英泷问他,怕不怕死。
让他觉得有点好笑。
这世上,有谁是不怕的呢。
穆法硰很快的带着陆远回到了他们的荒岛,陆远有些想笑,他不该相信,穆法硰真是带他出去玩的。
占有欲强到像穆法硰这样,偏执成他这样的人,世界上还找的到吗?
穆法硰最近头发张长了点,软软的黑发在额头上搭着,他穿着白衬衫,坐在椅子上画画。
单纯的就像是,不谙世事的精灵。
陆远不知道,他该不该怀疑穆法硰会做错什么事。
可陆远知道一点,即使穆法硰真的犯下十恶不赦的罪,陆远也愿意陪在他身边,哪怕要割肉剜心,他都并不害怕。
“陆远。”穆法硰叫他。
陆远走过去,轻轻弯腰:“怎么了?”
穆法硰有些咬牙切齿,也有点委屈,愤怒中透着点不理解:“画错了。”
这话跟陆远说,陆远也看不出哪里画错了,只听穆法硰压抑着声音,不断地说:“画错了。”
陆远想了想,笑了,捏了捏坐着的穆法硰的肩膀:“没关系,宝贝。还是很好看的,你画完了,送给我吧。”
穆法硰阴郁的盯着画作,忽然站起来,大发雷霆把画板摔得四分五裂。
陆远站在一边,静静看着。
等他砸完,陆远轻轻笑:“我们出去走走?”
穆法硰沉默着被陆远拉走,陆远叫人去收拾画室,带着穆法硰去骑马。
他小时候是在农场长大的,所以会骑马,穆法硰则不会,陆远蹬着脚蹬,一个跨腿就稳稳坐在马上,他说:“明白了吗?宝贝。”
穆法硰淡淡点头。
陆远朝他伸手:“上来吧,别怕,我们骑马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