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人的悲哀。
这首诗,不算长也不算短。但陆远十分喜欢,加上是穆法硰抄写后送给他的,陆远更是爱不忍释,总要拿出来读一读。
“夫人……夫人。”管家小声的叫他。
陆远看过去,同样小声,笑着问:“怎么了?”他把手机关上,握在手里。
“陆家,您的小叔叔来了。”
陆远一顿,半响笑了一下,轻轻抚摸着穆法硰的头发:“劳烦你在玫瑰园招待他一下,就说我说的,让他等等我,穆法硰睡着了,他醒了我要是不在,又该生气了。”
管家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就离去了。
陆远的目光像窗外看去,他的思绪飘远,多了一丝的悲伤,这让他忍不住轻轻吻了吻穆法硰的头发,陆家现在,就剩下他和陆润知了。
陆瑤死了,祖祖去世了。
陆远就算还对陆润知生气,也无法再怪他什么,陆润知是唯一个,真正意义上,和他血脉相连,并且姓陆的人了。
打断骨头,筋也是连着的。
陆远还爱着他的亲人,他的小叔叔。想必陆润知也一样。
陆远回到过去,从岱岛生活十多年,已经眷恋上了那里的每一捧沙。海水翻滚的声音,海鸥的鸣叫,他的故乡……春季花开,冬季雪落,每晚的月亮,都亮得照进人的胸膛里去。
岱岛上,陆瑤的笑容,她的头发随风飘动着,她的每一句:阿远,我们回家。
都能让陆远流泪。
祖祖喜欢的花生糖,甜的黏牙。
陆润知那永远过不了关的消消乐,和他挑的西瓜永远是最甜最多汁的。
在陆远心中,还历历在目。
可都已经回不去了。
只剩下他和陆润知了,陆远一想到这点,心便钝痛难忍。
下午,穆法硰睡醒了,听到陆润知来了,蹙眉……
可陆远搂住穆法硰的脖子,吻了吻他:“我是属于你的。可让我见见他吧,我想念他,穆法硰。他是我的亲人……”